李陆平哈哈大笑道:“宗留,你这矿工头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贤人雅士了,也学这烹茶之道了。”
叶宗留哈哈大笑道:“李堂主莫要揭我老底啊,兄弟现在是朝廷的头号钦犯,难得从闽浙一带跑到这里清闲一下,总是要改头换面一番才好啊。”
李陆平哈哈大笑道:“你这安溪铁观音怕不是哪家地主老爷家的藏品,被你顺手笑纳了。愚兄可是要好好品尝品尝!”
佟鲲蔚听罢心中一动,暗道:“此前便听义父说起,浙江一带有山民矿工聚众造反,已经有几年了,官兵几次出兵围剿无功而返,莫非就是叶舵主等人吗?”
但见叶宗留谈吐风趣,为人豪爽,实在不像是聚众造反的山民。此时夕阳落山,天边红霞渐収,明月渐渐升起,几人坐在船头,黄河滚滚流淌,清辉落于河面,形成斑驳碎银,明灭不定。
陈一凡二人注意到,这一路上逆水行舟,已经过了宁远镇,此时所在之地乃是一个河道转弯之所,叶宗留吩咐船工将船泊在一处河水平稳的岸边,几人品茶闲聊。叶宗留却是不时用眼看着上游。
不多时,便见到一支船队从下游逆流而上,五只大船,十多艘小舟,向船头看去,见全守本全副武装迎风而立,看见叶宗留的船只,抱拳拱手,几人还礼。全守本大笑而过,这一支船队转个弯,向着上游而去,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又过了片刻,下游又过来一支船队,三艘大船、六叶小舟,叶宗留一看笑着说道:“是滨州分舵徐兄弟的船队。”
几人起身,那紫衣大汉乃是天龙殿滨州分舵的舵主徐田谅,此时见李陆平一摆手,当下点头,随后拿出一面大旗,左右晃动了两下,这些船只顿时减了速度,在叶宗留等人对面慢慢泊停。
陈一凡见徐田谅的船队上站满了精壮的船员,各个腰胯刀剑,背后背着箭筒,里面装满翎羽,手中拿着张张大弓,站立船头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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