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的整张脸在船灯下显露出来。
心惊!离小堂看到的是一张奇怪的脸,一半俊朗,一半却是吓人的火脸。
所谓火脸,就是被火烧得毁容的脸。
冷先生这左半张脸,除了眼珠完好,其余部分,包括上下眼皮,都已经是一堆干涸的烂肉,十分狰狞。
冷先生见离小堂脸色微变,说道:“堂堂男儿,没被吓着吧?”
“那倒没有,只觉得冷先生必定经历过一番大的变故,才至此地步,”离小堂话锋一转,笑道:“既然你的剑从容归鞘,看来,咱们可以用美酒说话。”
“不错,这些人肮脏不堪,可是酒,却美得很,乃是象州的竹叶青,下面船舱有未开封的十几坛,咱们去去那里说话。”
两人下到底层船舱,冷先生点燃挂在桅柱上的船灯,将舷窗一扇扇推开。
江枫渔火,本有些气闷难闻的空气变得清新起来,一条夜鲤从船边划水而过。
与离小堂一起盘腿坐下,冷先生从旁边取过一坛酒,又摆上两个陶碗和大包干牛肉,手掌拍掉封泥,将透亮醇香的美酒满上。
两人陶碗一碰,各自干掉,再满上。
竹叶青,果然凌冽清透,带着微微苦涩,入喉之后却又能品出一丝丝甘甜来,余味无穷,果然有毒,让人上瘾的毒。
“小兄弟,你年龄不大,内力却如此浑厚,适才要不是我回击一掌抵掉,这酒食估计已经沉底了。”
吃上一口干牛肉,韵味非常!
离小堂摆手道:“冷先生过奖,你的剑法才真让人佩服,要不是手下留情,我此时应该多了一个血窟窿。”
“你的凉雨剑法已大成,我在你这个年纪,做不到。”
离小堂很好奇,为什么冷淡对剑雨山庄的剑法如此熟悉,而且还自称剑雨山庄的故人,于是问道:“冷先生,能说说与剑雨山庄到底有何关系吗,我真的好奇,你的剑法处处都有凉雨剑法的影子,但又胜过凉雨剑法百倍。”
“呵,因为我学过。”冷先生自满一碗酒,“说出来也不妨,我曾是剑雨山庄外院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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