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虬须铁匠也跑过来,也如段干一样把摸几遍,又弹指听声,一脸菜色:“这果然他娘咧!还真有可能寒星铁咧!刚刚我咋么看出来?!”
扑通!又跪倒一个!
不等虬须铁匠开口,段干紧紧抱着离小堂大腿道:“千万不能交给他们,他们这些庸人,只能锻打几件俗物,给他们,只会暴殄天珍!”
离小堂紧握手中的黑麻棍,心中盘算,如果真如这个段干所说,这是神品寒星铁,那就不能轻易使人,应当找造剑名师才对,一块好材料,在名师手上能物尽其用,将其品质发挥到极致,而劣等工匠,必会浪费一块好料,即使器成,也无法达到极致。
眼前这个段干,心高气傲,虽为铸神工匠,但有没有真本事还无法确定,再说此处人多眼杂,身怀重器,难免不利。
看着段干恳切的眼神,离小堂临机一动,兀自在寒星铁上用手指铛铛铛连弹三下,也不说话,拉着许晚晴拔腿就走。
那虬须铁匠只嘲笑道:“哼,如此好料,任谁也不敢轻易动咧,初次见面,人家凭什么让你造咧!”
在场之人逐渐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对段干所言又开始将信将疑,毕竟于天工坊中,行脚工匠的地位低下,而身为铸神工匠的段干却出现在这支队伍里,说是跟着旅修心性,也许,根本就是没有真本事被贬的。
刚刚还对离小堂心有嫉妒的人,想到此节,就宁愿相信那野种根本就没那么好运气,段干所言也太过天方夜谭,彼此稍加议论,便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需求上去。
夜半,三更。
白天铁匠开铺的地方早就静无人声,只有几头牦牛背着铜匣伏在地上。
一个身影苦哈哈的蹲在留有明火的熔炉旁瞌睡,北微山的夜还真有些凉,身旁熔炉微热,段干身体强健,又是来自高海拔的藏州,倒也不畏,竟睡得鼾声起伏身冒热气。
只觉有人拍了下自己,抬头一看,正是离小堂。
“你果然来了。”段干站起身,“你在寒星铁上弹了三下,我就知道你是让我三更在此等候。”
try{content1();}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