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磨镜之癖
晁衡又说道:”上善若水,身在江湖,即便不能做得名垂青史,也不能遗臭万年。“公孙施与苏姬面面相觑,甚是疑惑,苏姬问道:”公子何不明言?“
晁衡道:”不管是何门派,宗师开山之时,皆是想利用自己的教义,来辅弼君主教化世人,邦畿千里,维民所止,使其摆脱愚昧,从而将教义发扬光大。“又感喟道:”然而后人却故意歪曲宗师的宗旨,打着教义的招牌,广收门徒。看似已将门派发扬广大,但却为世人所不齿。逐渐地脱离世人,世人视之如狼虫,弃之如敝履。以为与子孙留得后福,岂不知祸福相依,留下得乃是万劫不复之祸事。“
苏姬道:”虽然公子所言非虚,但江湖各派早有约定,不得扰乱民生,更不得驱使百姓。又何来狼虫敝履之说?“晁衡摇头,笑道:”江湖正异两派的纷争,有哪次能为百姓着想而不扰民?“
二人皆哑然,晁衡又道:”正是由于朝廷对各派采取纵容之策,从而使政令不得人心。蜀都与临邛不过百十里之遥,而两地民生却有天壤之别。蜀都取代关中,称为天府之国,而临邛百姓却穷困潦倒。若不是会池将军的接济,城中好多百姓都难以过冬。“话锋一转道:”虽然朝廷纵容,但不会坐视各派羽翼丰满。你二人若是想保住门派不失,应当先行一步,号令门人,以百姓疾苦为先,急人之困。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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