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灿冷笑道：“福王，虽然挟天子以令诸侯，可迄今为止，却无半点不臣之心；可是，晋王，你却想借围攻鬼神府之际，从我手中夺下兵权，而后，率军返回帝都，伺机哗变，诛福王废幼主，自立为帝，不臣之举，昭然若揭。”

　　晋王道：“梁灿，别忘了，你能成为渤海侯，是谁给你的。”

　　梁灿缓缓言道：“先帝在时，称我曾祖父始，梁家世居高官，位列三公，声名显赫，人称‘四世三公’，又有晋王上书保荐，我才被封为渤海侯。”

　　“不错！”晋王连连点头，望着梁灿，说道，“今日之事，你若摒弃前嫌，交出兵权给程斌，忠心辅佐，不生二心，我便既往不咎，事成之后，我封你为渤海王，世居此地。”

　　梁灿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晋王见梁灿沉默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厉声言道：“梁灿，你没听到我说的话？”

　　梁灿猛地抬起头，看着晋王，从容道：“我是不会把兵权交给程斌的。”

　　晋王一愣：“什么，你说什么？”

　　梁灿一脸正色，朗声说道：“梁灿身为忠烈之后，蒙受先帝厚恩，怎能助尔等奸佞，篡夺江山社稷？这，这就是卖国求荣、助纣为虐之举，与禽兽何异？他日，到了九泉之下，我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有何面目见帝国二十四位先帝？”

　　晋王怒道：“你……你连小王的话都敢忤逆？”

　　梁灿重重地跪在地上，向晋王叩首，说道：“晋王待我不薄，梁灿万死难报。但与国家社稷存亡而言，梁灿岂能因一己之私，而因私废公？请恕梁灿恕难从命，情愿以死明志。”

　　晋王重重的点了点头：“好，好一个忠烈之后！以死明志，辜负我对你的厚望，你、自尽吧！”

　　“当啷”一声，晋王随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扔在了梁灿面前。

　　梁灿颤着双手，拾起那把匕首，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在地上叩首谢恩，见晋王冷冷地盯着他，又哼一声，转过身背对着他，他狠狠得咬了咬牙，悲愤地说道：“王爷，梁灿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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