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江面上的大战终于结束,漕帮的船队聚拢在一起,往下游渡口缓缓驶去。
良玉景道:“多谢两位盛情款待,小弟有要紧事处理,咱们翌日再会。”
徐天枢正要夜探无生教老巢,拱手道:“既然如此,良兄弟,我就不强留你了。”说完,解下了腰间的锦袋,递了过去:“良兄弟,出门在外,谁都有个急处,这个你收下吧。”
良玉景本欲推辞,见他神情恳切,接过了锦袋,道:“改日我一定到太一教找你。”说完,施展轻功离去。
徐天枢转头对韦子云道:“无生教所谋颇深,我要去探一探他们的虚实,你先回真一观吧。”
韦子云心想:“无生教和漕帮势力极大,师兄见我武艺低微,肯定不让我去,我先答应下来,再偷偷跟上他,好有个接应。”回道:“师兄万事小心。”
徐天枢微微点头,施展轻身术沿河岸急行。韦子云待师兄走远了,迈步而随。
无生教和漕帮得了这一场大胜,人人兴高采烈。往下游走了二十里,到采石矶渡口泊下。天色渐暗,几艘画船挂起了宫灯,丝竹之声,靡靡入耳,都是来庆贺的妓船。
这金陵城内外,长江秦淮河之中,最副盛名的清倌人是秦淮烟雨楼的白约素,艳名最盛的红倌人是百花楼船的头牌梅惜若。做皮肉生意的,必然要手眼灵光才行,采石矶一战,结束不到半个时辰,洛神宫的宫主公孙桃夭就赶紧携白约素和梅惜若来拜码头。
一众水手见了画船上的姑娘,嗷嗷叫好,岸边无数火堆点起,酒气、肉香传出老远,附近的渔船上的百姓赶紧逃回家中,闭门不出。
徐天枢换了衣衫,戴一顶斗笠,在码头小心翼翼查访。不过这些低级的帮众,除了喝酒砍人之外,一无所知,好不容易抓了个漕帮的头目,得知漕帮帮主汪广洋在岸边的望月楼款待无生教一众人等。徐天枢把人打晕,藏在了隐蔽处,赶往望月楼。
韦子云到渡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只有几艘画船灯火通明,靠在一艘六桅马船旁边,韦子云虽然江湖阅历不多,也认识那是喝花酒的所在,心想:“这些人肯定要在这里歌舞庆贺,我到这里去接应师兄。”疾步赶往画船的方向。
徐天枢潜行伏走,渐渐看到了山上的望月楼,忽然听到了几声呼哨,相互应和,显然是无生教互相联络的切口。徐天枢含胸提步,一手按在剑柄,一手横在胸前虚按,运满内力,遍布全身,只待敌人出手,立时便可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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