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路上,一身着简陋破衣的少年,着急的奔跑,每一步重重落下,被汗水沾湿的衣裳便洒出湿汗。
少年奔跑着,一步跨出的距离有半丈多,频率保持不变,用的正是长步。
可他额上的汗水成滴而落,脸上的疲惫的清晰可见。
他身后还有一小巧的女童,脸色苍白,露出难受之色,犹如要昏。
...
“我们到哪里了”
小小微弱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虚弱的笑。
砰砰砰...
规律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不断响起。
奔跑中明华尽力让自己平衡,尽量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以免颠簸。
他抬头望了眼官道尽头,脊梁县的顶端已经露出,大概还有半柱香的时辰就能到了,只要到了脊梁县,找个大夫,小小的病应该不是问题。
“怎么?到天堂了,让你平时不给我饭吃,今儿我可得好好报复你”
明华调笑道,脚下一变,越过官道上的一坑,脚落之时,脸上露出些许不适。
官道不平,总有坑洼,脚腕已经肿起。
“要不是我收留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还敢报复我”
小小脸上疼出的汗水滴落在明华的肩膀上,弄的湿哒哒的,脸上露出十分勉强的笑容。
即便明华小心翼翼,不让她被颠簸道,可官道不平,平时马车路过都不变颠簸,何况还背着一个人。
他瞥了小小一眼,见其面色依旧苍白,喘声道:“你就别说话了,免得待会真的上天堂了”
“说话,才会忘记痛”小小摇了摇头,捂住腹部的右手紧抓。
虽说如此,可她实在疼的说不出话来。
明华瞧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过前面一个路口,才问起:“你这是什么病,我也没听过腹痛会痛到你这地步的。”
这话是老实话,在皇宫的时候,明夜贪吃,就曾吃坏过肚子,那时疼得死去活来,直嚷嚷要死了,其实脸色依旧红润,说话也中气十足,也就小题大做罢了,后来御医来了,也没给吃药,就按摩两下就好了。
他还真的没见过,有谁肚子疼可以疼到脸色苍白,额上的汗珠如雨而落。
小小缓和许久才咬唇道:“不知道呢,从小就有,每个月都得疼一段时日”
“十有八九是你贪财,不肯去看病,要不然,能疼那么久吗?”
明华说完,没听见小小的回应,便不说话,运转内功继续奔跑。
没过多久,到了脊梁县,脊梁县的集队已经过了县门,此时还有三两行人来往走进。
明华见已经到脊梁县了,脸上一喜,连忙闯过县门,两名守县门的屯兵忽然手一样,正正挡在正想从城门进去的明华。
其中一名屯兵开口道:“路引”
大成官民若想经过各个县城,必须出示路引,只是来往匆匆,因此若非战事紧张,路引之事可以从简处理。
因此路引一般只用于行商或官员,对往来百姓并无限制,只是守县门的屯兵见有利可图,也不嫌麻烦,索要进城钱,若行人带了路引也就罢,要没带,那只能交些许钱财才能自由进出。
这名屯兵口上说路引,捆绑着护甲的左手悄然伸了过来。
“路引?我没有”明华开口道,背上的小小已经近乎疼晕了过去。
武林酷侠传中提过,不时会有守门屯兵索取钱财,明华也知道,只是这时不便和屯兵起冲突,又见小小满脸难受,开口急道:“要怎么样才能过去?”
另一名屯兵到走了过来,先仔细瞧了他一眼,而后才略带鄙夷的道:“看你的模样,把你的钱袋子都拿来就让你进去了”
说话时一脸晦气。
其他屯兵当职时,路过的不是大官就是富人地主,那些人,随便拔出一腿毛,都能抵得上他们半年的军饷。只是偏偏轮到他了,就剩往来的贱民了。
真是晦气。
“全部的钱?”
明华脸色却一变,若是把钱都交了出去,他拿什么给小小治病?脸一黑,正想怒喝,背上的小小忍不住咳了一声。
他脾性瞬时一敛,左右望眼县墙的高度,又退了几步,往一旁跑。
原地的屯兵不解道:“即便拿不了多少钱,也好过一文不赚啊”
“你懂甚?若是这次随随便便让这些贱民过了,那下次,我们收钱的时候还好收吗?而且最近新县令上任,让他瞧见城里多乞丐可不好,你没见最近县里的乞丐都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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