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膘马仰天长嘶,似是在召唤主人,它想要撒开四蹄,奔驰到主人的身边,只是那根束缚它的马缰绳,给两个马夫死死的拽在手中,叫它只能出愤怒的嘶叫,却无法撒蹄狂奔。
几个马夫给黄膘马踢得怕了,不敢再靠近来.
一个打扮的花花绿绿的妇人,一手执着一条浓香刺鼻的花手绢,一手叉在水桶粗的腰上,一扭一扭的骂道:“刘大、马二、孙三,你们几个没吃饭么?连个畜牲也对付不来,还是男人么?”
一个马夫嬉笑道:“‘春娘子’,你今晚陪陪老子,就知道老子是不是男人哒!”
数个围观的军汉接口道:“马二、孙三,你们几个昨晚和春娘子闹了一晚,怪不得今日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哒!
嘿嘿,荷包里的银子,怕是没影了吧,哥几个,等破了‘锦宫城’城里窑子里的姑娘,可等着俺们哩!”
另几个军汉大笑:“兄弟定不是宇文先锋营里的吧,俺们跟随宇文将军,攻下了数十座城池,那次不是放开了腰带……”
几个马夫挤眉弄眼的道:“哥几个,‘春娘子’……,嘻嘻,这银子,花得值!”
众军汉、马夫嬉皮笑脸的,和“春娘子”杨云打打闹闹,动手动脚起来.
“春娘子”一把推开几个揩油的军汉,骂道:“走开,没银子,也想占老娘的便宜!”
她提起一只马鞭,没头没脑的向黄膘马打去.
这“春娘子”练过武功,下手竟颇有准头,手劲不小,黄膘马给缰绳套住,给她狠狠几鞭抽在马腹、马臂上.
黄膘马身上,顿时凸出了数道血痕,给扯脱了不少皮毛。
几个军汉调笑道:“哟,春娘子,听说你男人,是给这马踢死的,你这是给你男人报仇啊!”
“啊,是这会事啊?”
“听,听说你姐夫,是给这黄马一腿踢中要害而死的,兄弟,你可要当心了,这马厉害着哩,当心它踢着你老二”。
“去你的,你姐夫哩!你才要当心……”
“嘻嘻,‘春娘子’还真有情有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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