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风乱飐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墙。
下雨的夜晚,总是显得分外安静,仿佛天地间只剩下那簌簌的雨水声。
一家不算特别起眼的客栈内,沈欺霞睡得很不踏实,翻来覆去,心神不安。
隔壁房间的白山已经伤势稳定了下来,而沈不禅就在楼下,难得的安稳歇息一晚,每天要为白山求医问药,而他白江剑门本来就与火莲派有些梁子,此处火莲派势大人多,若被认出身份,想必少不了一番挖苦刁难,是以这几日虽不至藏头掩尾,但出门行走也免不了要多几分小心谨慎。
“什么人?”
沈欺霞玉手紧按床头的剑柄,猛地坐了起来,机警的看着四周。
雨声淅淅沥沥,没过多久,便见到了一直灰头老鼠从案子下面窜出,顺着窗缝“吱吱吱”地溜了出去。
瞧见这一幕,沈欺霞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我太敏感了……”
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美目望着外面的如箭细雨,那雨点浇的这外城的土地变得泥泞不堪,天地一片深沉,不似过去在白江剑门望江时那种“雨落江心泛桃花”的诗意与美感。
想到了白江剑门,又转念想到了那前日死去的白白中与封都,想着那两个整日争吵不休的家伙就这么永久的安静了下去,不由得让少女的内心覆上了一层悲苦。
“……荒都人来人往,却比剑门中冷多了。”
“还是家里好。”
轻叹了一口气,玉手轻巧的挪开了支撑窗扇的细木杆,关上了窗子,屋内显得更静了。
“既然家里好,那我们带你回家吧。”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得沈欺霞的心直接窜到了嗓子眼。
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颈后就中了一掌,水灵灵的眼睛瞬间就失去了神采,晕了过去。
“走门?”
“走窗。”
屋内突然出现的两名黑衣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负起沈欺霞便欲离去。
刚踏出两步,便听到耳后劲风急响,微微一闪躲过了一道白光,一柄亮晃晃的长剑斜插进了窗扇与窗沿。
“放下我师妹!”
白山从门外闻声冲入,掷出长剑后一掌随后跟到,直取横抱沈欺霞那道黑色身影,那人知晓白山武艺,倒是不敢托大,只得将怀中人丢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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