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吹地转,呜泣恸九天。
紫鸢王见到两股夹着几粒钢珠的旋风朝着自己冲来,钢珠在高速旋转下拖了条亮闪闪的尾巴,乍一看仿佛是一根银线一般,若击到人身,必然少不了几个孔洞,她见到这等架势哪还敢有半分停留,架起白鸷王便是一招紫霞千里,疾撤而出,那白鸷王猛然被这么一扯,长剑又一次咣当掉落,被随之而来的罡风卷入其中,一瞬间便拧成了一个精钢麻花,兀自随风旋转飘摇,使这股罡风看起来更加炫目了一些。
而执法堂两位统领这边情形则是更为惊险,紫鸢、白鸷二王那边的罡风,好歹夹杂着之前遗落在地的钢珠还能看出个轮廓,这边却只能听见尖锐的一股声响,眼前什么也瞧不见,但若真是原地不动,只当它是清风徐来,佛光加身,想必下一刻便要血**天,到了阎王殿报道了。
骆、郑二人对视了一眼,骆统领正色道:“你先下崖!”
郑宗虽说心有不甘,但听那越来越近的呼啸声来,脚下却是不敢耽搁,倏地向后奔驰而出,待到东崖边时,只感那罡风已近,股背处被削的生疼,情急之下顾不得贴壁下崖,只得直愣愣的前跃而出,半空中又无从借力,下坠了十来丈才掉到了一处斜坡上,须发上都染了不少鲜血。
沿着斜坡向下旋转翻滚,好不狼狈,若不是因其内力深厚,恐怕这一坠之力便要了老命,尽管如此,此刻郑宗却也是双腿重创,难以挪动,浑身伤痕无数,浑然没有比铁风当日跳山时好上半点。
落下之后,未先查看伤口,而是惊惧的先往身后看了一眼,耳边一片寂静,再没听到那尖锐的“呜呜”声响,这才放下心来,兀自喘着粗气,心房还“砰砰”直响。
骆统领虽内力不及这三无道人,轻功亦不及那东靑王,但于“控气术”一道却是颇有所长,所谓“飞花断玉”的功夫,便是以气御物之法,倒是与这几股罡风的招数有所雷同,只是一者有质,一者无形,内力所差颇大而已。
因此场上众人除了三无道人本人,只有这骆统领对几股罡风的位置感应的最为精准,在这两股罡风的追逐下左闪右避,倒也能勉力坚持一段时间,心里也抱着与东靑王同一般的想法:这等威力的招数,绝不可能持续太久。
“你们也下去吧!”东靑王闪避间见到紫鸢白鸷二王已被逼的甚是狼狈,几次都被逼出了崖边,又仗着一手紫霞千里的功夫才将将飞回来。
“教主,我送白鸷王下去便回!”紫鸢王说话间泄了一股气,使得两人再次被逼至崖边,罡风肆虐,白鸷王小腿与鞋子上的衣履尽数被破,血肉淋淋,却咬着牙未发出惨叫。
“不必了再上了。”
两王闻言却均不敢再答话,果断从崖边至西跃出,虽和郑宗同一般的身在半空而落,但紫鸢王的轻功几已达到凭虚借力之境,虽负了一人,也比郑宗落的要潇洒惬意的许多,两人落地,皆是仰头摔倒,但却并无重伤,要比郑宗的情形好上了无数倍了。
紫鸢王落地后便欲再次纵身而去,却被勉力坐起的白鸷王一把拉住,道:“教主法令,不必再上。”紫鸢王略一犹疑,双拳紧握,却也是当真不敢再跃了,显是这“教主法令”四个字极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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