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还成吧。是偲偲的爸爸留下的。”寡妇蛇拿着一近乎透明的茶壶,一泛着紫光的茶杯,走向陈天道,给他倒一杯茶水:“试试我的手艺,乌龙茶。”
陈天道双手端好茶杯,只见杯子中茶叶徐徐下沉,干茶吸收水分,叶片展开,现出芽叶的生叶本色,芽似枪叶如旗,汤面的水汽夹着茶香缕缕上升,如云蒸霞蔚。如碧螺春,此时则似雪花飞舞,叶底成朵,鲜嫩如生。火候刚好。陈天道笑了下,缓缓的把茶杯放到嘴唇,对着寡妇蛇道:“古人说品饮乌龙,首重风韵,慢斟细啜方能领略,今日所见你这泡茶的活儿我自问是最值得我等的,所谓的“茶室四宝”,缺一不可。玉书,潮汕炉、孟臣罐、若琛瓯。你应该都有的吧。”
茶喝下,饶齿余香。
一般一杯茶分三口饮尽。陈天道是一口饮光,却也不觉得太“丢脸。茶好,人更好。
寡妇蛇到不否认他的话,茶的四宝确实在她的屋子里,可为什么不拿出来,就值得陈天道狐疑。
“你父亲打过四宝的主意。”寡妇蛇也冲着陈天道一笑。陈天道干笑几下,自己的老头还真的打过四宝的主意。
“茶很好喝。“陈天道不是拍马屁,”你应该开一个茶厅的。“
“茶,自己喝就行了。”寡妇蛇道,“喝了这一茶,吃过午餐你就可以回去了。”
“那喜公公的事情?”
寡妇蛇道:“我答应你家太爷三件事情,我总得办到,我住这里这么多年,你不也找到了?是他给你地址的吧。”陈天道点头:“他说如果你的习惯没有变,还是住在同一个地方。”
“他倒是明白我的。”寡妇蛇道,“你很像你的父亲。”
陈天道笑了笑,父亲的印象他只停留在五岁而已,过五岁之后他已经没有父亲的概念,死得早,死得也不是时候,那时候他才五岁,一个只有五岁的儿童亲眼见父亲倒在他的面前,他不哭,因为父亲曾告诉他,陈家的男儿不能哭,哭了就不是陈家男人。
“你父亲的歌唱得很动听,真是有如之音。”寡妇蛇说起陈的时候,眼睛的笑意很深,“我听过一次,偷偷听的,是唱给你母亲听的,当时我躲在树上。”
陈天道沉默。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的歌声,我喜欢上他了,你知道的,当时我就是一小姑娘家,他的歌声征服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歌声唱得这么令人动听。”寡妇蛇的脸上多了一层不明显的红晕,望着陈天道的目光,多了一份她也说不清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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