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走了,像一阵风,或是一片雪。突然地来,突然地走。在云郎的人生里,青年就像无根的浮萍,没有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结果却是很明显的。他不仅救了云郎的性命,还让云郎认清了现实。现实的本质是残酷的,就像这漫天遍野的白,只是虚伪的,经不起阳光。丑陋和卑劣并不因这场雪而灭亡。同样,无耻的敌人也并不能因为他的仁慈而改邪归正。诚然,杀人是一种错误。自己也犯了错误,可换个思维,这个错误是可以谅解的。中记载,孔子曾帮助鲁国攻打齐国。打仗就有杀人,从这方面,孔子也杀过人。想明白了,心情就顺畅了。
雪依然飘飘扬扬,阴沉地天地中,云郎并没有感觉到压抑。相反,在这个并不明媚的时候,他的人生开启了一扇明媚的道路。尽管这条道路充满未知数。或许前途是不归路,可他心里很踏实。若是打个不太确切地比喻,以前的他只是在云中观察生活,时间的一切都是听到或是从书本中看到的。苦难和悲哀,欢喜和幸福都是他人的,与自己隔膜着。现在,他从云端回到了地上,一切都是真实的,用真实的心去接受真实的存在,努力地让每一天都真实,这是他以后的路。
理清心绪,他开始规划下一步。既然苟步仁没有杀父亲,或许父亲还活着。还有,苟步仁提到黄权这个名字,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找黄权。云郎本想回去告诉花飞絮自己的计划,可一想自己答应过她要帮她把她父亲救出来。现在自己没能找到叶知秋,也不知他父亲在哪里,就这样回去是很没有面子。思索再三,他决定找到黄权,探出花飞絮父亲的下落在见花飞絮。
在江南,确切地说在杭州城,黄权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毫不夸张地说,他的名字甚至比徽宗还要响亮。因为他是杭州府台。中国有句老话,县官不如现管。作为杭州府台,杭州就是他的天下。在这里,他甚至可以不把当朝皇帝放在眼里。他也确实没有把当朝皇帝放在眼里。因为他现在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灭九族的。可都那么多年了,他不但没有灭九族,还有滋有味地活着。于是,他的胆子更大了,大到在自己家里身穿龙袍,关门感受做天子的心情了。
说起来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来杭州有五年了。该玩的,该吃的,该喝的。他都一样没有落下。有人说享受时没有厌恶的。其实这句话是错误的。至少,对于黄权来说,这句话不对。五年来,老是逛窑子,进酒楼,收豪礼。渐渐地,他感觉这样没有兴趣。在他情绪低落地时候,他的师爷出了一个好主意。当然,这得分人考虑。若是一般人,必定认为这是个馊主意,可黄权却认为它是个好主意。这个主意是让黄权穿天子服,做龙椅,让下面的人三跪九叩,高呼万岁,感受做皇帝的快乐。
黄权很是高兴,认为师爷的注意太高明了。如此高明的注意非一般人想不出。所以,黄权赏给师爷好多黄金。当然,这个主意并不是师爷想出的。他只是根据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规则略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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