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癞头和尚说的。那年她五岁,元宵节。父亲在门口叫她武功,一个癞头和尚跑了进来,从怀里拿出这个玉笛,非要送她。说是她这人就如玉笛一样,男人可以把玩,女人也可以把玩。临走时,癞头和尚还说了一句诗:生是女儿生,死为女人累。没头没脑,这么多年也没把这话当回事。如今,再回忆癞头和尚的话,却是大有用意了。
“他既然能猜出我以后的生活,也能断我他日的生死。”上官月暗想,“今日玉笛已断,看来我难逃此劫。”
顿时,上官月失去了斗志。欧阳秋虽不知道上官月都是在想些什么,可从她面部的变化看出了心中的犹豫。他是个老江湖,知道高手相斗,胜在分毫。现在上官月犹豫不定,正是他制胜的最好时机。
欧阳秋笑道:“去死吧。”
话音未落,软剑刺入了上官月的身体。上官月娇啧一声,用集全身内力,把欧阳秋的剑弹出去。欧阳秋把持着剑柄,也顺带着后撤几步。
上官月转身,慢慢地朝南宫皎月走去。欧阳秋还要在上官月背后补上一剑,冯怜香挡住了。他很想知道,临死前,上官月会做些什么。
上官月蹲下,伸出手,摸了摸南宫皎月的脸,忍着痛苦,努力地道:“我快要死了,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可以不死的。”南宫皎月道。
上官月摇摇头道:“为你而死,我无憾。”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南宫皎月问。
“说句你爱我。”上官月道。
“这…你…我…”南宫皎月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回答。
“算了吧。世界之大,竟无一知己,无一知己。”上官月喃喃地道。说话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看不到嘴唇蠕动。南宫皎月把手放在仁中,断气了。那双美丽而幽怨的眼睛还睁着。南宫皎月把上官月的眼睛合上,可她知道,她带给她心里的创伤,是怎么都合不上了。
欧阳秋过去,一脚把上官月踢开,举剑就要杀南宫皎月。冯怜香疾步走到欧阳秋身后,挥掌把欧阳秋推开。
“你要干什么?”冯怜香问。
“杀了她。”欧阳秋道。
“我有让你杀她吗?”冯怜香问。
“咱们废了那么大的力气,不就是要杀她?”欧阳秋反问。
“如果真的要她死,我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了。”冯怜香道,“虽然‘南宫堡’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势力,可在我眼里,拿下一个‘南宫堡’并不比捏死一个臭虫费多少事。”
“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南宫皎月问。
“‘明信山庄’冯紫苑是我的父亲。”冯怜香道。
“‘明信山庄’虽在江湖上有些地位,可冯紫苑的武功不高。你不会是他的儿子。”南宫皎月道,“况且,‘明信山庄’被人灭门,作为冯紫苑的儿子,你并没有想要为他报仇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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