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被店铺老板的话问住了,她真的不知该怎么证明这银子是她送给老者的。毕竟这银子上没有写着她碧云的名字,并且这么多人除了莺儿是现场证人,能够证明自己送他银子,他人是不知到这件事情。可莺儿是自己的人,她的话同样没有效力。
“笑话,区区十两银子,还用得着证明吗?”莺儿反问。
“姑娘少在这里说大话。有本事现在就拿出十两银子让大伙瞧瞧。”人群中有人道。
“我为什么要拿给你们看?”莺儿反问。
店铺老板摸着嘴巴,琢磨着莺儿的话。莺儿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脸色微红,店铺老板依次为据,认定莺儿是拿不出银子。他大声道:“你若能拿出十两银子,我就放这两人离开。”
“这可是你说的?”莺儿道,“到时候我怕你不认账。”
“笑话,我方某人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能失信于你这个小丫头。再说,这里有那么多的证人,我就是想耍赖也不能。”店铺老板道。
“很好,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包里面的银子。”莺儿说着从背上把包卸下,打开结,把手伸进去。突然,莺儿的手僵住了,脸色煞白。碧云在一旁感觉不妙,问:“怎么了?”
“银子丢了。”莺儿小声道。
“怎么可能。”碧云道,“不是一直都在包袱里吗?”
“愣着干嘛,赶快把银子拿出来。”店铺老板催促道。
莺儿把手拿出来,重新包好包袱,笑道:“这里人太多了,我怕有闪失。”
“放心好了,在这附近,我方某人说句话还没有不听的。你就大大方方地把包袱打开,让大伙看看你包里可有十两银子,如果因此导致你的银子丢失,我补偿给你。”店铺老板道。
“哪能让你补偿。”莺儿道,“咱们还是找个稳妥的地方,让你自己看就是了。”
“呵呵!”店铺老板得意地道,“小丫头,是不是包袱根本没有银子,你使用缓兵之计。”
“就是。包袱根本就没有银子,她们就是个骗子。”人群中有人喊道。
“骗子。”
“骗子。”
“我们没有骗你们。”碧云道,“包袱里是有银子,可被人偷走了。”
“这只是你的托词,有什么证明?”店铺老板道。
“好吧,就算我身上没有十两银子,你要把这两个怎么样?”碧云问。
“押送官府。”店铺老板道。
“只能这样吗?”碧云问。
“当然,也有选择。”店铺老板道,“你们若是能拿出三十两银子,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凭什么要给你三十两银子?”莺儿问。
“因为这两个人,耽误了我一个多时辰没能做生意。这三十两银子就算是对我的补偿了。”店铺老板道。
“你这是敲诈。”莺儿道。
“不答应算了。咱们县衙里见。”店铺老板向前就要拉躺在地上的老者。碧云忙娇啧道:“慢着。”
店铺老板看着碧云问:“你还有什么话?”
碧云从头上取下一个发髻,递给店铺老板道:“我这个发髻可不可以抵三十两银子?”
店铺老板接过发髻,仔细看了看,发髻是翡翠做的,精致典雅,拿到市场上,价值连城。店铺老板心里窃喜,脸上却表现的极不情愿。
“看在这位小姐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了。不过,以后要是在撞到我手上,我可要送你们去官府了。”店铺老板拿着发髻,快速地回到店里。围观的人见店铺老板走了,都为这个不精彩的结尾而遗憾,摇摇头,慢慢都散开了。
碧云和莺儿把老者扶起来,老者拉着小孩,就要给碧云下跪,碧云抢先一步,拉住老者。老者摸了摸湿润的眼角,啥也没有领着小孩蹒跚着走了。
落日的余辉中,老者那佝偻的身影变得更为沧桑了。小孩不是地回头,对碧云主仆二人有恋恋不舍之意。莺儿早就感动的哭了。她摸着眼泪,问:“小姐,咱们该怎么办?”
“你不是注意多吗?怎么反而问我了?”碧云道。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银子是怎么被人偷走的,我一直背在后面。”莺儿委屈道。
“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碧云道,“我一直纳罕,这银子是怎么丢的。”
“姑娘的银子可是用这种袋子装着?”
碧云听背后有人说话,回过头,看到一个年轻公子,手里拿着口袋,笑嘻嘻地望着碧云。碧云被那人看得不好意思了,低下头。莺儿认得是自己的口袋,向前抓住那人的手,大声道:“可算抓到你了,赶快把银子拿出来。”
try{content1();}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