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腕一番,登时一柄匕首在握。
“掌教听我一言,笑夫人的伤还有救!”
他高声呼喊后,将自己左手齐腕隔开。
那匕首很是锋利,一截断手转眼间落入尘埃之中。
其实哪里需要他如此,便是“笑夫人的伤还有救”一句,就足以令古青苍停下马车。
若真是以断手表明赤诚之心,古青苍还真的不屑一顾。
那马被主人叫停,惊吁吁地叫了一声,一股子蛮劲尽数泄了去,摇晃地缓行几步,跪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古青苍仔细打量着喊话男人被黑巾遮住大半的面孔,心里暗暗揣摩他的来意。
若真是想趁此机会,一举灭去自己与笑意盈,一只手的代价实在不值一提。
可既然言明能救,龙潭虎穴也少不得下去一番了。
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按在了斩尘漆黑的刀柄之上,蓄势待发。
“掌教!事不宜迟,救人要紧。待笑夫人转危为安后,属下以死谢罪。”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语气恭敬到对古青苍敬若天神。
忽然右手一招,似有动作。
电光火石间,一柄漆黑的长刀已然架在他的颈旁,传来冰冷而锋锐的触感。
余下七名黑衣人各自拔出一枚匕首,就在古青苍杀机毕露的时候,忽然齐齐地割下一只手。
“掌教,属下恳请暂寄我等性命,以此手替代,待看到掌教与夫人无恙后,自当认领一死。”
“带路。”
古青苍冷声命令道。
八人面露喜色,齐声敬拜后,拾起断手。
神情丝毫不似作伪,坦诚欢喜之处,仿佛断了只手,换回古青苍的信任,是再值得不过的事情。
有人将那匹跪伏于地病马的轭套解开,又取掉马车毂轴,赫然便是一顶轿子。
只不过这轿子,也忒大了些。
恐寒风吹及笑意盈,所以并不将最重的车篷歇下。
四人以仅剩的一只手将马车的一角抬到自己肩上。
饶是四人分担,那由马车改制的轿子重量也不轻便。
而四人举重若轻,浑如无物,显然功力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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