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放命人备下酒菜,师兄弟两个开怀痛饮了一回,酒至酣处,陈诚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唐放酒量大,怎么喝,也似是越喝越清醒,唐放见陈诚有些醉了,起身离席,向秦风交代了一些事情。秦风转身离去,唐放看了会儿满天的星斗,这才折身回屋去。
“师兄,来,喝,今晚不醉不休。”
陈诚见唐放回来,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喝个干净,然后筷子轻击杯盏,唱起了《将进酒》。声音苍凉低缓,没有豪迈不羁,却似唱出了一世寂寞凄凉意。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唐放心底,也不觉为之一动,油然升起一阵热诚。
“师兄你觉得,唱得如何?”
陈诚望着唐放,目光里透着深意。
“唱得好!”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唐放是打心底里觉得好。
陈诚却苦笑起来。唐放不解其意。
陈诚道:“哪有师兄你唱得好呐!”
陈诚这是分明话中有话。
唐放笑道:“此话怎讲?”
“师兄,说句心里话,其实,这阁中,可不止宋飞一个人对你心怀不满。”
陈诚不答,把话题岔了开去。
唐放道:“我知道。”
唐放当然知道。陈诚不说,他也知道。高处不胜寒呐。唐放话音透着无限的寂寞,透着无限的凄凉。
“你知道?”
“对,我知道。”
陈诚沉默了。他这个师兄,并不像平日里看起来那样糊涂,憨直跟愚钝。他对很多事情,看得很清楚,只是不戳破。唐放心底洞亮,许多人不服他,其实妒忌的,还是他所在的这个位置。
“师兄,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陈诚沉默一阵,喝了杯酒,又开始说话了。
“师弟,该你知道的,我不会瞒着。不该你知道的,最好是莫问。”
“师兄,你把我当贼一样防着,”陈诚指着心窝子道,“我这里,寒呐!”
唐放默然,对陈诚的指责,他无话可说。他的心底,又何尝好受?
陈诚接着问道:“师兄,方才你跟秦风,交代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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