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终于做出了决定,来见唐放的时候,他还在为自己的决定,兴奋不已。
唐放懒洋洋地打量着神色愉快的宋飞。
宋飞笑问道:“师叔近来可好?”
唐放冷冷道:“好得很。”
夕光在他那张疲惫的脸上,映出了无边的苍茫的悲凉、萧索,和难言的苦意。
宋飞道:“那就好,过几天我的继任大典上,还希望师叔你大力扶持呢。”
唐放悲叹道:“你知道,阁主之位,早晚是你的,你却把这条路走得满是血腥和杀戮,万劫不复,何苦呢?”
宋飞傲然道:“这个世界上,唯有自己争取来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悍勇如狮虎,它们的荣耀与尊严,不都是血腥和杀戮铸就的。绝对的强者,从来只认可绝对的权力。”
唐放道:“可人毕竟不是虎豹豺狼!难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就从来不会面对良心的责问,你就从来不会想起那些无辜惨死者的鲜血?”
宋飞冷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才是天下至理。什么悲悯和仁慈,不过是那些弱者借以护得自身周全的糖衣。师叔你自己已经是阶下囚了,就莫在妄图还要教导我怎么做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教益,只能够是绝对的权力,其他的东西,统统脆弱得不堪一击。”
唐放道:“你错了,权力永远是双刃剑,尤其在饮血的时候,更是如此。”
宋飞冷笑道:“荒唐,权力哪有不是鲜血来喂养的!至于到底是单刃双刃,我无所谓,只要剑柄是握在自己手里就好。”
唐放道:“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会有报应的。”
宋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以为意,他目光在岩洞里无目的地扫视。唐放也不再继续说下去,转了话题,问宋飞又有什么事情。唐放他还得急着去探望陆沉舟。
宋飞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来,主要还是请唐师叔参加我的就任大典。”
唐放揶揄道:“你终于是等不及了。”
宋飞道:“我早就等不及了,还望到时候,师叔能够大力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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