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在扬州驻扎了一个半月之久,此时已经是临近年关,扬州废墟早已被厚重的冰雪覆盖,白茫茫一片,只能看到些许断柱破宇,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永远也不可磨灭的灾难。
府卫的兵马就驻扎在扬州废墟护城河对岸,一眼望去,帐篷上铺满落雪,一些府兵正在有序的清理帐篷顶的落雪,今年的雪下的很大,时常半夜就要清理一次,否则一觉睡醒,就被雪压死了。
主帐之内,有三四人,坐在主位之上,是一位身穿青色裘皮大衣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余千侯,余年,曾经被称为黑阎王的男人,后来不知为何归顺朝廷,便没人再叫那个称呼,都称他为余千侯。
余年虽年近中年,到容貌却不怎么显老,若是他把自己那故意留出来的胡渣子剃掉,再把他故意染白的两鬓恢复原样,再跟他儿子余庆之站在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兄弟。
他这人很怪,就和觉地一样,非常的不着点,外边明明披着厚厚的裘皮大衣,里边却穿着一条大花裤衩子,配上一件浅色的衬衫。
这种打扮方式,在赵国,只有他才会那么打扮。
余年慵懒的靠在披着虎皮的太师椅上,嘴里叼着条咸鱼,右手拿着半根黄瓜,左手拿着个酱油碟子,他是个享乐主义者,不追求奢侈,只追求舒服。
在他左侧有三人,其中两人是他手底下的两名青卫,哪怕极力压制,周身也时不时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杀气。
被两名青卫夹在中间的,是一位客人,也不算客人,他是被余年绑架来的,瑟瑟发抖的坐在椅子上,后边两名青卫时不时的弄出一阵杀气吓唬他。
这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咸鱼味,怀里还抱着一条咸鱼,幽怨的看着余年嘴里叼着的咸鱼,那是他最后的存货了啊!之前在扬州城被赵子轩打劫了大半身家,现在又来一位,朝廷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余年啃完嘴里的咸鱼之后,咬了口黄瓜解渴,看向那人,笑道:“不愧是咸鱼剑,做出来的咸鱼都是上等货啊,下次记得多带点,我带些回京。”
咸鱼剑不想说话,心里只有咸鱼,该死的家伙,也不给自己留一条。
“你说你也是的,一身的咸鱼味,虽说脚底功夫不错,可你那浓郁的气息,早在八百里外我就闻到了你那身咸鱼味了,你能躲哪里去,乖乖的配合我不更好吗?非要我亲自把你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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