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州府地处大宋中腹,地处长江中游,凡蜀中绸缎出川,亦或是江南谷米入蜀,襄州皆是要冲之地,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所。而在如今太平盛世之中,亦名襄阳的襄州城,则被赋予了另外意义。
无数商帮、世家,皆出自襄樊一代,与地处北边的黄河不同,长江距离前朝都城长安,大宋都城开封极远,是以政令难至,唯有上官下巡之时,才算得皇权浩荡。平日里的襄樊,武林世家几乎都可以与官府平起平坐,这与开封一代的环境不可相提并论。
是以神门发展的三十年,却不如李复以镇南镖局为本,江南盟为手段苦心经营的十年。
襄州府因为江南盟的缘故,也一改江南武林“霸必江左”的传统,通过白道上的丝绸蜀锦,米稻茶油生意,以及黑道的仲裁权,江南盟稳坐江南霸主之位已经过去了六年之久。
城门处,一个黑衣黑袍,头戴斗笠,环抱长剑的侠客,正看着城墙根站着。看守城门的卫兵仿佛没有看见这个人一样,如同往常一般盘查着可疑之人的身份。
这一回,这些恪尽职守,却不得不屈服于武林中人之下的卫兵,拦住了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他们实在没有见过哪个车夫穿着锦衣玉袍,腰间别着白玉,披头散发,嘴角还叼着一颗草。
然而,马车虽然停了下来,但那个头戴草帽的车夫却压低了帽檐,又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接过那块令牌之后,所有卫兵皆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毕恭毕敬的双手捧着令牌送了回去。车夫收回令牌,一言不发,正欲扬鞭入城之时,那个黑衣人却拦住了马车。
“冀大侠,李盟主命小人在此刻恭候多时了。”
那车夫抬起头,摘掉草帽,露出俊朗的面庞。
“李盟主早知道我会来?”
“您这样大张旗鼓,谁人会不知呢?”
黑衣人摇摇头,坐在这样一辆马车上,又如此张扬……怎么可能是想要隐藏身份呢?莫非江湖一流高手都是这样?“十大”中人个个个性张扬的说法,看起来也不是无中生有呢,难怪牵昭会被“赶出”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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