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说着客套话之时,忽听西面黑夜中有人道:“要想入我圣火教,只怕没那么容易。”
痴血和何九一听,不禁眉头紧皱,四处张望。
何九冷笑道:“杜贵,你难道不知道大黑夜乱跑,打算吓人嘛?”
杜贵?孟钰和白玉箫知道,方才说话之人,必定就是圣火教吃喝嫖赌四大护法中的赌护法。
只听东面黑夜中又传来杜贵的声音道:“你喝护法都没有吓到人,我赌护法英俊又帅气,又怎么会吓到人呢?”
这次说话却在另一个方向传来,孟钰和白玉箫竟是未感觉到一丝动静,显然那叫杜贵之人轻功极高。
痴血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现身一见吧。”
杜贵笑道:“我这就现身岂不无趣,不如咱们赌上一把。”
圣火教的吃喝嫖赌四大护法,自然是各循喜好,杜贵身为赌护法,自然是随时都要与人赌一把。
只是孟钰和白玉箫吃惊,在这黑夜中,杜贵竟然也要赌。
何九笑道:“赌鬼就是杜贵,果然逢人必赌。”
杜贵叹声道:“教主教出来的老习惯,就像朴圣喜欢嫖,痴血喜欢血,何九喜欢喝酒,我们都没办法改掉。”
这次声音却是从南方传来。
痴血冷笑道:“没错,却不知赌护法要怎么个赌法?”
杜贵笑道:“痴血大哥看来比我还心急,我看我们还是谈谈赌注吧。”
赌注?何九笑道:“输了我赔你一壶酒不就好了。”
只听南面传来杜贵的声音道:“酒是好东西,但这注也下得太小了,实在无趣得很。”
听到杜贵又换了位置,痴血,何九,孟钰和白玉箫只得跟着声音转。
孟钰笑道:“那你要想要玩多大注?”
杜贵道:“就独你二人的命吧。”
赌他们的命?孟钰和白玉箫一惊,白玉箫道:“一命换两命,这赌注对我们来说也太不划算了罢。”
杜贵在黑夜中笑道:“哪来的一命换两命,我赢了你们两个得死,我输了便现身,应该是这样才对。”
两条命换杜贵一个现身?孟钰和白玉箫才不傻,孟钰道:“这种要命的赌注我们可不想赌。”
杜贵冷冷道:“不赌也得赌,反正输赢你们都是只赚不赔,你们竟然还说不赌,实在令本赌鬼生气得很。”
只赚不赔?不但孟钰和白玉箫惊奇,就连痴血和何九也甚为不解,赌输了便要搭进去两条命,如何能说只赚不赔?
孟钰笑道:“那我倒要听听你说我二人如何只赚不赔?”
杜贵冷冷道:“你二人今晚的一把火,不但烧了我圣火教的谜宫,还烧死了我圣火教的护法教众上百人,这上百人的命难道抵不过你二人的命?”
孟钰和白玉箫没想到他们一把火竟烧死了那么多圣火教之人,心里自是大呼过瘾。但他们自然也听到了话里特别之处,自然痴血和何九也听出来。
痴血问道:“你是说烧死了护法?”
杜贵道:“没错。”
圣火教只设有吃喝嫖赌四大护法,如今三个护法在此,如果说有一个护法被烧死,那只有是朴圣了。
何九惊声道:“你是说朴圣被烧死了?”
杜贵道:“错,应该说是被熏死的。”
熏死?想到朴圣被自己点了穴道,嘴又被堵住,确实极有可能被熏死。
听朴圣死去,何九和痴血也并不在意,似乎朴圣的死活跟他们并无关系。
孟钰和白玉箫看在眼里,他俩杀了圣火教那么多人,要是痴血和朴圣突然出手攻击却如何是好?是以虽然两人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心里还是警惕戒备着。
杜贵笑道:“怎么样?这赌注只赚不赔吧。”
孟钰笑道:“如你所说,的确是只赚不赔,我们若不跟阁下赌一把,只怕天下人都要耻笑于我二人。”
杜贵大笑道:“没错,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白玉箫道:“答应就答应,快说怎么个赌法?”
杜贵道:“好,我说完话,只要你们能猜出我所在的方位,我便输,猜错的话,你们就得把命交出来。”
猜他的方位所在?孟钰和白玉箫苦恼,就连痴血和何九也不禁皱眉。
就在刚才说话之际,杜贵就连换十几个方位,而他们毫无察觉,如今黑夜中要他们猜出杜贵所在的方位,岂不是如大海捞针一般?
孟钰和白玉箫知道这场赌已经开始,他们坐在地上,面各朝一边,眼睛扫视四方,耳朵聆听八方。
他二人虽杀了朴圣和上百教众,但是痴血和何九知道,如果他二人愿意为圣火教效力,便能抵上上百个朴圣,是以也眼睛细心观察着四周。
可是看了好一会儿,四人都看不出杜贵所在方位。
白玉箫皱眉道:“你看出来了吗?”
孟钰摇了摇头。
白玉箫道:“我想到这赌局有一个不妥之处。”
孟钰奇道:“什么不妥之处?”
白玉箫道:“你想他在黑夜中移位毫无声细,就算我们猜出他的所在,他也能移位后再出现,这样我们岂不是只有输的份?”
孟钰点头道:“没错。”
这确实是个致命所在,可是赌局已经开始,他们又如何要提出改规则呢?
白玉箫急道:“现在该怎么办?”
孟钰笑道:“虽然我们疏忽了这一点,但他也有疏漏的地方,我们可以把握住。”
白玉箫一听,喜道:“他有什么疏漏之处?”
孟钰道:“他可没说要我们多久猜出来,只要我们这样耗着,他必定会沉不住气,露出马脚来。”
白玉箫喜道:“没错。”
看孟钰和白玉箫二人在交头接耳,痴血不禁问道:“你们可是猜出杜贵所在位置?”
孟钰叹气道:“没有,只怕要等天亮才能猜出来。”
天亮?痴血和何九一惊,但是细想之后,便又觉得好笑。
何九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只好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说着便坐下。
取出别在腰间的酒葫芦,拔出塞子便咕噜咕噜灌起酒来。
喝了一口后痛快道:“好酒啊。”
孟钰笑道:“绍兴女儿红,确实是好酒。”
何九一听,看向孟钰道:“你怎么知道我葫芦里装的是女儿红?”
孟钰道:“绍兴女儿红,我闻味闻出来的。”
何九笑道:“原来阁下亦是懂酒好酒之人,要不要来一口?”
孟钰婉拒道:“这酒是不沾上还好,一沾上就会忍不住要喝个够,但你这酒葫芦只怕不足够我大醉一场。”
何九大笑道:“阁下好大的口气,我这酒葫芦可是能装十斤酒,阁下竟说喝我一葫芦酒还不能大醉一场,和尚我不相信。”
孟钰道:“你要不信,我们找机会比比不久行了。”
何九笑道:“好,一言为定。”
说完何九抬起手来,孟钰警觉道:“你想干什么?”
其实孟钰和白玉箫并未放心痴血和何九,是以耳听八方,但眼睛也不时注意着二人。
何九把手往坦露的胸口上拍了一下道:“拍蚊子,他娘的,这荒郊野外的蚊子真他娘的吸血鬼。”
孟钰笑道:“这下好了,你有蚊子肉可以下酒了。”
何九笑道:“蚊子肉虽也是肉,但我不喜欢吃肉下酒,更何况这蚊子肉还不够我塞牙缝。”
两人如此聊了一会儿,似乎已把与杜贵的赌局抛到九霄云外。
就在两人聊了一会儿,忽听有微弱的拍掌声。
孟钰警觉,看向白玉箫,痴血和何九。
孟钰道:“你们三人谁拍的掌?”
白玉箫等三人摇了摇头。
接着又是微弱的拍掌,但却足以打破黑夜的寂静。
只见孟钰闪电便飞身向三丈外的一棵树掠去。
接着一声惊呼,白玉箫,何九与痴血一喜,因为他们听到惊呼声,知道是杜贵所发。
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孟钰返身而回,而他手里正提着一个人。
落地后,孟钰将手里的人扔在地上,笑道:“你应该就是杜贵吧?”
借着月光,只见那人面容丑陋,好似地狱的夜叉。
痴血和何九见过杜贵,一看清地上人的面容,痴血便点头道:“赌护法,你输了。”
杜贵从地上爬起,冷哼一声道:“要不是我方才我拍蚊子,你能发现我的位置,要不是我打瞌睡你能抓到我?”
没有蚊子孟钰确实是找不出杜贵,方才杜贵确实是躺在一棵树上休息来着,但孟钰相信以他的轻功,就算杜贵没有打瞌睡,他也能追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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