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笑道:“既然三位还想领教我的武功,我倒是很乐意奉陪。”
痴血冷冷道:“一起上。”说罢,挺剑击去,杜贵与何九亦出手在侧夹击。
三人齐出手,使出浑身解数,直打得张三丰左右应顾不遐。
但面对三人夹击,张三丰虽手忙脚乱,却也没有败势,只见他站在原地,两手在胸抱圆打拳,硬生生将对手致命的一击格挡开去。
张三丰笑道:“看来你们的武功不怎么样呢,还是考虑考虑拜我为师,我教你们几招太急拳。”
痴血自然看得出张三丰拳法精妙之处,在三人夹击之下不但毫无破绽,还气定神闲,谈笑风声,不禁气躁起来,看准何九铁葫芦击向张三丰胸口,挺剑向他下盘削去。
一上一下,出手相击,张三丰就算有四只手也忙不过来,他急忙身子后退,避开三人的夹击。
张三丰笑道:“好险,好险,差点就栽在你们三人手中。”
痴血冷笑道:“阁下武功不错,只可惜防守有余和攻击不足。”
张三丰笑道:“原来你们嫌我武功攻击不足,所以不肯学我的武功,那好,现在我就让你们悄悄这门武功是怎么杀死你们的。”
痴血冷笑道:“我看,还是让我们杀死你的为好。”
于是,痴血,杜贵与何九再次联手出击,向张三丰攻去。
张三丰面露笑意,看准何九铁葫芦击来,出手捏住,将一推,击向痴血砍来的一剑。
痴血大惊,只听当的一声响,痴血手里剑被铁葫芦击飞脱手。
挡去痴血与何九的攻势,张三丰忽觉背后有掌风袭来,急侧身躲开。
杜贵一击不成便要再击,张三丰已捏住他的手,往身侧一引,杜贵便摔出三丈之外。
张三丰看着摔倒在地的杜贵笑道:“摔个狗啃泥的滋味如何?”
他这才说完,便觉身后有东西袭来,前方痴血挥掌夹击。
张三丰脸上一笑,身子半蹲,便听一声惨叫,痴血被何九的铁葫芦砸中头部,脑浆崩裂死去。
张三丰退开丈许笑道:“没想到你连自己人都杀。”
何九面露惊恐之色道:“我没有看到。”
张三丰道:“你是没有看到,但人确实是你杀死的。”
何九一听怒道:“是又怎么样,看招。”
说罢拿起酒葫芦便向张三丰砸去,何九的酒葫芦乃是精钢所制,重达几十斤,被何九奋力一扔,便向张三丰头部击来。
若被砸中,如何得了。
但见张三丰出手一抓,便将酒葫芦握于手中。
何九脸色一惊。
张三丰笑道:“我不喝酒,对酒葫芦没兴趣,还是还给你好了。”说完将酒葫芦朝何九头部砸去。
张三丰这一扔,实是快极,似飞火流星,何九面露惊色,想躲已是来不及,只听一声惨呼,何九亦脑浆崩裂死去。
张三丰笑道:“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他正得意,忽听站在一旁观战的道士急呼小心。张三丰自然也感觉到有掌风袭来,转身一看,杜贵挥掌便要拍至,但掌未落下,见张三丰转身,面露惊色,急忙收掌退开,身子一起,向外掠去。
张三丰笑道:“在武当山杀了人便要走,没门。”拾起地上掉落的一把剑,向杜贵掷去。
只听一声惨呼,杜贵还未飞掠出院墙,便被张三丰所掷利剑刺中,跌落在地,动也不动,看来死去。
孟钰和白玉箫躲在真武殿,对这场打斗看得津津有味,此时见张三丰将痴血,杜贵与何九三人被杀,不禁拍掌叫好。
但拍到一半,两人齐地面露苦色。
白玉箫道:“张三丰把人都杀光了,我们要怎么去找飞火神君?”
孟钰苦恼道:“不知道,都怪刚才看得太认真,也没记得要救一个人才是。”
两人正聊着天,忽听殿外一把剑向他们飞来,孟钰和白玉箫急忙侧身避开。
殿外传来张三丰的声音,只听他叫道:“你们两个出来吧。”
孟钰和白玉箫齐地落地,向殿外走去。
张三丰冷哼一声道:“你们两个可真行,看到三个人打我一个,也不知道出手帮忙。”
孟钰无奈道:“你现在不是毫发无伤嘛。”
张三丰道:“我虽毫发无伤,但真武派只怕元气大伤罗。”
看着满地尸体,白玉箫和孟钰亦不是滋味。
此时身旁传来道士的啼哭声,张三丰,白玉箫和孟钰转身看去,只见真武派剩余的十几个道士围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了尘道长。
白玉箫,孟钰和张三知道了尘道长深受重伤,只怕命不久矣。
只听了尘启齿道:“张三丰,老道拜托你一件事。”
声音蝇弱,但身旁的道士却闻及。
那中年道士急叫道:“张三丰,我师父与你有话说。”
张三丰一听,急走近前道:“道长有何话讲?”
了尘道:“老道命不久矣,但此时真武派遭受重创,若圣火教之人再来袭扰,只怕真武派百年基业将荡然无存,如今要拜托张隐士一件事。”
张三丰道:“道长有何话说?”
了尘道:“待我死后,请张隐士继任真武派掌门。”
四周真武派道士一听急道:“师父不可。”
那中年道士急道:“师父,张三丰非我真武派弟子,怎么能继任掌门,何况要不是张三丰几天前来比武挑事,将你打伤,师父今天也不会遭圣火教的毒手。”
了尘一听怒道:“你们住口,习武之人,比武打斗,拳脚无眼,受伤再所难免,如何能怪张隐士。为师今有此劫,只怪大意轻敌,方遭圣火教之人毒手。张隐士虽非本派之人,但如今真武派面临大敌,如何还能顾忌这些。”
四周道士一听,呀口无言。
张三丰笑道:“别说你们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做这真武派的掌门。”
了尘一听,急道:“张隐士为何不愿意?”
张三丰笑道:“我这人嘛,就想着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实不想身有所牵绊,束缚。这真武派的掌门对我来说便是一种束缚,所以道长还是另请大贤才是。”
了尘一听,急道:“张隐士真的不愿做我真武派掌门?”
张三丰笑道:“我是不会做的。”
一旁的中年道士急道:“师父,既然他不愿意做,您又何必勉强。”
了尘一听,怒道:“你们全都给我跪下。”
四周十几个道士一听,身子一怔,跪倒在地。
了尘虚声道:“你们现在今天就跪着,直到张隐士愿意答应做你们掌门为止。”
十几个道士皆低垂着头。
张三丰叹气道:“道长这又何必呢。”
了尘道:“看来隐士是要老道亦给你跪下才肯答应。”
说完,便要起身,但他哪还有力气,身子才起一半,便又栽倒在地。
这一栽,便眼睛紧闭,似没了气息。
十几个道士见状,哭声骤起。
张三丰急忙扶起了尘,双掌齐放在其背上,运气注入了尘体内。
过了好一会儿,围看的道士喜道:“师父醒了。”
果然,了尘微微睁开眼睛,细声道:“张隐士何在?”
张三丰笑道:“我这不在给你注气嘛。”
了尘道:“张隐士可要答应老道。”
张三丰点头道:“好吧,只要你的弟子愿意,我就做这真武派掌门又如何。”
了尘道:“为师死后,张隐士便是真武派掌门,真武派众弟子皆要听新掌门的话。”
真武派弟子悲声道:“弟子明白!”
了尘从怀里掏出一块铁牌,牌上有个“武”字。
了尘道:“此牌便是本派掌门令符,张隐士接过后便是我真武派掌门。”
话说完,头一低,便没了动静。
真武派弟子齐声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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