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个山谷,安安静静,与世隔绝,不见尘嚣,里面什么都有,有邹龄歌说的香气、溪边,但是我完全体会不到她说时的那种欣悦。
救我的是一个男人,沉默,寡言,他将我身上的骨头接好后给我洗了个澡,从此,我开始成为另一个人。
他不喜欢说话,但是他很厉害,比阿嬷更要厉害很多倍。在山谷的入口,我看见他故意引来那些不甘心的人将他们杀死,一剑,一共十五人,他只用了一剑。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说:“你教我剑术。”
他在床前看着我,看得很仔细,问:“为什么。”
我说:“杀死恐惧。”
他移开了目光,转身道:“你不需要恐惧。”
“我需要恐惧。”我道。
他的背影不动,黑沉沉的,又出去了。我看着他出去,隐没在白色的门中。
我有希望,我的希望从来没有死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的希望就永生着。
…
他给了我一把木剑,我开始练剑,练另一种剑。木剑开始占据了我所有的时间,也占据了我的身心,那是一把暗黄色的剑,枯损的颜色,夹杂着白色的纹路,当我挥起它的时候,那白色的纹路会很显眼,会让人眼睛不舒服,就像他的剑。
他的剑很快,快得无法看清,只一眼,就让我琢磨了一个月。
他一个月只出一剑,一剑就让我练了一年。
他一年也不说一句话,我不问,他就不说。
我日复一日的练着剑,****夜夜,反反复复,不停歇,白天练,晚上也练,吃饭、睡觉,我也是想着那把剑,直到将那把剑摸得光滑,当挥起来的时候白纹不扎眼。
他日复一日的沉默着,****月月,月月年年,从不说,白天,晚上,眼对眼,转身。
在山谷里没有任何语言,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寂寞。
我练剑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不管距离,不管位置,总是在视线之内,有时候看着,有时候不看。不看的时候随便在做着什么,或望着远处的枯荣,或在屋内的窗前打坐,看的时候是平静的看,那就是我错的时候,他会一直看到我正确…
山谷里的一切都很好,比那个牢笼好,绝对的自由和平静。以前的我从来不知道这两种感觉,只是模糊的向往着,现在我离开了,我觉得用‘牢笼’来形容那一个地方再合适不过。一座囚禁三个人的牢笼,金碧辉煌,无比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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