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模糊了,只有那一个红点。
人啊,总是会在时间的缝隙里遗忘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很铭心刻骨,可最后,总是在紧攥的手心里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前面又传来笑声,纯净,无暇,明媚,从她们消失的地方,眼前又清晰。
血印里的红蝴蝶一动,扶桑花不见,血印也不见,它飞了起来挥翅等待着。
一个嫩衣嫩裙的少女走了出来,一脸的明媚,头顶一只火红的鸟飞着,她旋转着,蹦着,跳着,明媚的笑,流动的衣带,如同一只明媚的纯净蝴蝶。
纯净的蝴蝶又跑了起来,她一边跑一边笑,眼中充满着纯净的希望,又有扶桑花落下,盛放中的落,落在了她头上,落在了她扬起的柳黄发带间,一顿,又落向地上。
由此,地上只有一朵孤零零的红花,仍旧是白的地,红的花。
树前一座潭,潭边立着那个师父,仍旧是一身雪白,一身血红,容颜不变,冰冷不变,唯那腹上C了一把刀,漆黑如墨。
落在地上的红花变成了冰冷,又从冰冷变成了血红,晶莹剔透,一滴血落在了那晶莹上,红花不再剔透,又一滴。
纯净蝴蝶抽回了刀,又松了手,到刀落在地上全是颤抖,她的眼中是红色,比那血更红的红色:她刺伤了师父,用墨午刀。
“我!……”纯净蝴蝶伸出了手,颤抖的看着双手,却是从眼中落了一滴红色的泪。
红色的泪刺目,比红色的血更刺目,那全是惊慌,她怎么能伤害师父?
又是一滴,她恐惧的血泪落下,闭上了眼睛跪在了地上,捧着血泪的手不知道到要怎么办,手颤抖的就像承不住。
一滴泪,承不住。
师父走了过去,蹲了下来,轻轻的握住了她的那双手,再抚着她的头。纯净蝴蝶睁开了眼睛,一双眼里惊恐已全是泪,红的泪,白的泪。
雪白笑了,纯净蝴蝶不哭了,师父将她拥入怀中,脸挨着她的头,一双冰冷的眼睛里是心疼。
扑簌簌,红蝶落在了她们旁边的刀上,刀晃着,她们又看红蝶,一起笑了。
一朵红花落了下来,落向红蝶,红蝶受惊飞开,红花落在了地上,紧挨着刀。
师父起身,又牵着纯净蝴蝶离开,这一次,纯净蝴蝶没有仰头看师父,因为她们的视线是齐的。
不过,这一次,是师父在看纯净蝴蝶,而纯净蝴蝶在低着头。
她们去了,后面是两行血印,一行是师父的,一行是纯净蝴蝶手中的刀。
她们去着,一把刀不停的滴血,红蝶在后面看着她们离去。
红花又开始盛开的凋落,落在了地上,一朵一朵,几朵几朵,片刻就已经将一个地落成了一片红色。红色遮盖了那血印,红蝶在红色之上盘旋不落,一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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