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西垂,又快要到了大地歇息的时候。自从离开那个地方后,魏列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的情绪,而我们还在路途上,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我想去的地方,我该去的地方,现在都去过了,但看这方向,并不像是打道回府。
此时我们还在魏国的境内,马儿驮着我们一直走,二人隔得很近,却有如隔了一座山。
正走着,突然我体内有一股气体剧烈窜动,扯得那五脏六腑撕拉的疼,也让我头晕目眩险些失去知觉。
魏列立即停了下来给我灌输内力,又将我搬下马,再用双手灌输。火小球急得在一旁呱呱大叫,马儿也是在原地跺着脚打着转。
许久,待安抚好了这道气体,魏列收了手,我已是满头大汗,虚弱得无法行走了。他又是扶我上了马,自己也上来,再扶着我继续往前。
我昏昏迷迷,连话也说不得。
现如今,我的身体我已经完全摸不准,时好时坏,时阴时阳。
好的时候,就有如我功力完全没有受损之时,精力充沛,怎么也不觉得累。不好的时候,就像我在天目山大战之后濒临死亡的极度虚弱,这一秒还是好好的,下一秒就一脚跨进了地府。
我为什么会这样?在身体发生改变之前,我只是一个有点虚弱的普通人,一切的改变还是从惊羽楼离开之后。
惊羽楼已经殁了,那株奇异的青莲却是不知下落,世间没有听过它的风闻,魏列也对它闭口不提,但,我心中有着几分数,大部分的可能是在我体内了。
当时他哄骗我,让青莲和我接触,我转身之际,就是青莲失踪之际,也是没有了镇楼之物,惊羽楼毁灭之际。
此般心意,世间无二。
但青莲到底是在我体内,还是被他炼化成了其它之物放在了我体内,我却是不知。
或许是太虚弱,或许是魏列行走的速度轻缓了些,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再醒来,又不知是何时,而奇特的是,天色依旧是黄昏之前。
火小球转过身子看了看我,又咂了咂嘴继续趴着睡了,看来我又是睡了一天了。
一路仍旧无声,一直到来到一个地方,我熟悉的地方。
一望无际的荒野,荒野的尽头是一片白桦林,白桦林之后是一条小径,南方是一片偌大的塌陷之处,这是已经毁灭的木业堂,再看我们去的方向,西边往里,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飞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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