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雕伯伯?他怎么会在这里??
惊讶之余,我没有说话。
他收回手,退后一步看着,摇头道:“瘦了…”
“你,是谁?”我犹豫道。
“我是谁?大侄女儿傻啦?我是你血花雕大伯啊!”他皱眉严肃道。
我不说话,脑中清晰闪过不足一个月之前,在极南福祉里他死去的场景,现在怀疑眼前看到的一切的真实性。而再看周围,不见玄铁棺,不见田珌,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又道:“大伯我在这里等你很久啦,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不动声色道:“你不是死了吗?怎么,灵魂出窍了?”
“嚯!你这丫头说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怎么死了?!”他呵斥道,一脸的忌讳。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朦胧的周围道:“你等我干什么?”
“嗯……哎?我在这里干什么来着?”他眯眼托着下巴想着,似乎想不起来,又猛然想起来道,“对了!我已经死了!我差点忘了!”
我无语,这个大伯死前不着调,死了后还不着调,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那你现在是什么?”我又问道。
“鬼?魂?不对,是执念。”他想着道。
“执念?”我又一次听到这个词了,觉得不真实中有着不可思议。
他点头:“对!执念,因为还有没完成的任务,我死了执念不散,然后悄摸摸的跟着你到了这里。”
我已经领教了这位伯伯的天马行空着三不着四,也就顺着他道:“还有什么任务?”
“帮你找你爹啊!千里寻爹,多么感人,大伯我都感动得稀里哗啦,恨不能当你的爹!”他皱眉一脸严肃道。
“呃……”我被噎住了,又顺过了气哄着他道,“那真是感谢您老人家了,不过不用担心,大侄女现在出息了,不说翻个天,覆个地,找个爹还是可以的,您老人家就去吧!”
“那不行,在没找到你爹之前,这口气我是咽不下的。”他抱手站到了一边,气鼓鼓的道。
我哭笑不得,觉得这大伯严肃起来是个样,耍起小性子来又是个样。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件事。”他又凑了过来偷偷道。
我看了他一眼,其一脸神秘,问道:“什么事?”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道。
“嗯?”我不明白。
他再点了点头,我思索着,摇了摇头,他从我头上拔出一个东西递到我眼前:“这个,想起来了吗?”
他拔的是一根极细的簪子,梨木,古朴,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细密的符号,蓦然我心中一动,觉得这东西有些突兀,以前好像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这根簪子,是谁送你的?”他又问道。
我一滞,思索着,片刻抬头看他,脑中一片空白,竟然毫无这跟簪子来历的记忆。
“忘了吧?你看,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样忘了。”他将簪子放到我手里,退后了一步道,“傻孩子,好好想想吧。”
我拿着簪子怔着,蓦然心中一凉,再抬头,眼前一空,光线明亮,旁边田珌在急切的唤我:“虞桑!虞桑!”
我回过神来看他:“啊?”
他一脸的担忧:“你没事吧?”
我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回到平静,摇了摇头道:“没事。”说罢,再看着手中的簪子,又是陷入了沉思。
“这根簪子…以前并未见你有过。”见我看着簪子出神,他出言道。
“是吗?”我疑惑又怔怔,脑中想到什么,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嫁给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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