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内檀香袅袅,亭外辽阔悠远,好一个雪中明湖图。
几人就位,我从湖面上移开目光转身,玩笑看着姬桓道,“许久不见,有些想你的琴了,不知你的琴音有什么变化?”
“姬桓还会抚琴吗?”闻言,亭外和坟泣在一起看着落雪的巫良好奇的探着头问,又一想,点头道,“对了,姬桓这么斯文,一定会抚琴。”
姬桓淡淡一笑,在桌前坐了下来,温和对巫良道,“巫良,麻烦你去帮我拿些笔墨纸来。”
“笔墨纸?你要作画吗?”巫良好奇的问道。
他只是笑,巫良好奇的去了。片刻,客栈的大门处传来了一声“轰”响,听见掌柜陪着笑恭敬的小跑着出来了,而后巫良端着笔墨纸过来,不解的看了姬桓几眼,又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只是耐心的等着。
他拿起笔蘸着墨道:“能替我研墨吗?”
我疑惑,但还是点头过去给他研墨。他提笔慢慢的落着,一团淡淡的墨与纸相得益彰,只一笔,就让纸有了灵魂,那是一种简洁的安静。我又想起,他作画也不输于抚琴。
我开着小差想着以前的情景,思绪也变得遥远,亭子里就此安静,只有缓缓地落笔声和轻微的研墨声。
时光荏苒,如水似梭,却是一起不回。
等我将那些回忆忆完,最后只化为一声轻笑,是放下,乐也好,悲也好,那才是普通的人生,也正因为乐和悲,才造就刻骨铭心,让我到现在也不忘自己的初心。
回过头来,姬桓也正好停笔,我一看,纸上有一人,利落的发,轻冷的眉,沉静的眼,有几分黑暗气息,这是我,确切的说是现在的我,而下面是厚厚一叠,看起来也是画像。
我疑惑的看他,他已经拿了那一沓纸向着水边走去,道:“存在过的记忆不会被抹去,就如同时间不会倒流。”
这话有些深奥,我越发迷惑。
他将一沓纸扔向了湖中,一瞬间纸张满天飞,白色的纸,深浅不一的墨,最后落在了湖面上一张张铺呈开来,连雪也沾染上了,又一点点的浸透。
他又回来坐下,手上了琴,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嘴角带着笑开始了弹奏。
琴音起,调子是轻灵,如一只山间精灵在亭子周围跳动,随之湖面上有了反应,以亭子为中心起了一圈大涟漪,震动中湖面上的纸也有了反应。
那完全被水浸透,原本应该沉下去的纸竟“哗啦啦”的立了起来,纸上的墨也从纸上走了出来,一个立体的身影踏着水走着,开始随着琴音演绎了一个个场景。以墨作骨,以音做引,这翻开的是一张张逐渐蒙灰的旧页:
夕阳旖旎,她在后面静静诉说,他在前面眼神落寞,她不曾看他一眼离开,他在后面神情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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