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母镜给阴阳族,这是在一开始我知道仪陇她的“逆天特能”之时,就在心中打的算盘。同一种“功能”,都是“呼风唤雨”,反正地母镜在芈弦手中也不会干什么好事,倒不如给求天求地都求不来的阴阳族,也算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做了桩好事。
只不过,这个想法很好,却也显然很大胆,又因为大胆就要冒风险,而大部分人是不大喜欢冒风险的,所以,话一出口,屋内几人愣住了,接着就是各种各味的反驳。
“你别瞎折腾,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先看看你身上的泥还有几层,节外生枝?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大地之母。”紫雒盯着桌上连热气也不冒的凉茶道,那凉又进到了她眼中,带得她周身凉了几分,冷漠之中,隐隐有一把刀子。
“哼,我觉得你可以一试,要知道,你属狗肉的,掉了一层还有一层,怕什么?大不了丢掉一身皮囊,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墨胎屺儿则是转身笑摸了摸下巴,一副已经在想着那好戏场面的模样,眼中满是冷讽。
“啊,那个……”一直安安静静不吭声的百花张了张嘴,举着手要发言,立即另外两位的冷视过来了,她又小心翼翼的缩回了头,直到两位移开了目光,她才是小心翼翼的道,“我觉得,可以一试……”
“嗯?!”左右两位同时瞪了过来,那两双眼睛又如两把锥子,要戳死人。
其实她们这等反应也是正常,想芈弦是什么人?你不惹她,她还追着你不松的“恶霸”,你再去惹她,那绝对是三岁幼童小手去拔虎毛,找死都不带手抖的。当然了,这也跟年龄无关,不是什么“年少气盛”之类的,是人本能的怕死,就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是怕死的。
“嗯……”百花再一缩,也不敢抬头看,只小心翼翼的分别指了指自己、紫雒、墨胎屺儿、角落里的遥瑟,还有我,怯怯的道:“我们这几个,也打不赢她一个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立即不待见的二位一滞,显然是被噎住了。恶人还须恶人磨,像那种不好惹的“老虎”,还是要这种不知天不知地的“三岁”幼童来治。
我顿时心情舒畅的哈哈笑了起来,角落里遥瑟直接收了剑去睡觉了。而“三岁幼童”还是一副不和我们在一个世界的状态,继承了仪陇的懵,抬眼怯懦懦的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不错!很有前途!你为什么想要帮我们夺地母镜?”我敛了笑一拍她的肩,深沉问道。
“啊,那个,是因为我想留在阴阳族啊。”她老实回答道。
“……”这回换我噎着了,另外两位神色恢复淡然的冷笑。我收回了手,什么也没说,起身去睡觉了,当下有种自己家的孩子养大了被人拐跑的感觉,只是,也不知道是谁把她拐跑了……
另外两位冷笑够了,也是起身准备歇息,后面“三岁幼童”摸不着头脑,觉得疑惑,又是秉着不耻下问的好学精神,出声冲着那两位道:“师父,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吗?”
立即,三双脚步一顿,屋内突然的死寂,我一个趔趄回头一看,百花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二人中的紫衣,紫衣之人依旧一副冷脸,但难得的是脸上露出了些微心虚。
我瞪着紫衣,一副疯了的表情,不是她疯了,就是我要疯了。
“师父,你说我们夺了地母镜交给仪陇之后,去找一个偏僻的山开门创宗好不好,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峨眉派……”
……
天真无邪的声音还在说着,我瞪人的眼中要滴出血来了。“咳…”被瞪之人小声的咳了一声,第一次回避开了目光,然后走开了。
“噗!”另一位卷进来的人忍不住笑了一声,我又瞪着她,她敛了笑回到冷脸,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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