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夜已经黑的有些深沉了,八盏幽火轿辇在一座气势恢宏的牌楼前停下,距离约定的时间我们迟到了足足三个时辰。守时这个东西,我们一向除了在做任务以外都是看心情,因为来的路上心情太好了,所以我们游山玩水的消遣了一段时间。再说,既是他们请我们来,那他们应该是看我们的脸色。
轿辇落下,八盏幽灯微晃,伸出一只只隐形的手探向前方。
那是一座五门六柱十一楼的石牌楼,位于秦国函谷关前的群山之中,在偌大的空地上拔地而起,其恢宏的气势和特殊的造型,似乎正在诉说着它的不凡。楼上的楼角飞翘,就像一只只振翅欲飞的鹰翅,两侧静谧的灯笼,将整座牌楼照得灼灼生辉,借着明亮的灯光,坊额上上书岚岫峰。底下高大的牌楼里面,是一条五车并驱的大道,大道两侧是林林而立的树林,山风吹来,大道两侧的树林动了动,最后又归于平静。
“哒,哒…”寂静的夜间响着谣谚的脚步声,她走到牌楼面前往里看了一眼,轻笑一声又退到一旁。
一股无形的压力和戾气伴随着一个沉重的脚步起来,葬心往前走着,那压力和戾气搅成一团烈火去向里面,他一脚踏进牌楼,两侧林中的夜枭扑簌簌飞起,在此起彼伏的怪叫声中,一路的灯火变成火红。
“哼!”他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璧山,在他头顶的上空气流开始聚集慢慢涌动,剑气加上煞气,一时之间红黑之气相绕,将他周身的空间变得扭曲,也将一把剑变得火红。他猛然挥剑向前,一道剑气狂势而去,那巨大的剑影在悲鸣中极速的划向前方,气流与空气拉扯所引发的鸣叫响彻整座园林的上空,继而,园林一阵抖动,巨大的剑影砸进那深处响起了一声轰天巨响。
这一响后,林中又归于平静,璧山在华丽丽中将一切摧毁,再华丽丽的消失,这就是它的特色,最适合喜欢华丽的人。
葬心在前面开路,后面的脚步此起彼伏,大道绵长,我们的脚步将整条道的空气变得幽冷,直到大道的尽头,看到那一座恢宏的殿宇。
殿的台阶上不见人,但是在下面广场边缘的石柱上立了很多黑色的身影,我们一出现,就被各种阴冷的目光锁定,他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也是除破命司以外的所有杀手组织。至此,似乎这一场失踪游戏有了些明朗,原来是冲着破命司的名号来的。
一阵参差的脚步声,台阶的尽头出现一行人,各种华服,各种腐烂,这是权势的味道。
“大胆破命司,见到本君竟不下跪。”安静里其中一个人道,语气倒是不咸不淡。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声蔑视的讥笑,葬心道。
“你!放肆!”那人喝道,其身后之众人却是一脸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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