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存道别,南宫少游回到客栈,已是酉时只见宋婉儿正安静的坐在房间门口,眯着眼睛看着天边的红霞,手中拿着一节一尺来长的青竹片,看似新砍下来的竹子,在她的脚边放着两个包袱,还有一柄长剑。
南宫少游心中甚是感激,他是一个急先锋,想到的事情,特别是自己认为重要的,一定要先做而后快,但宋婉儿昨晚酒醉,不便让她连夜赶路。
他走到宋婉儿身边,坐在地上,伸手拿过竹片,只见竹片上斑斑驳驳的有一些小斑点,是南方特有的斑竹。
“少游,你知道我昨晚为何醉了?”宋婉儿声音仍然是那么的安静,今天多了一分说不出来的韵味。
“难不成见了那浑人一时来了兴致?那人除了打仗厉害就是喝酒,特别是劝人喝酒。”
“我们吃过晚饭,就连夜赶路,如果在庐山找到了霏霏,你要和她回天山成亲?”
宋婉儿从来不会说谎,也不懂得何为婉转,她口中所说就是心中所想,而南宫少游与她自小感情深厚,虽然在外几乎每天都说过谎话,但在她面前也是从不撒谎。
“在天山时,我听得霏霏跟依依说话,她说出了对我的一片情意”南宫少游顿了顿将头轻轻倚在她的脚上,“那时我觉得她是年幼还不懂为何****,而且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情深义重的喜欢她还是单单因为她如天仙般的容貌,恐怕自己负了她,自与她分别一年多,却心中无时不思念,原来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
“少游,昨晚我喝醉是因为心中害怕”宋婉儿低声道,“害怕你跟霏霏成亲后,便不再理我,原来我也习惯了有你相伴,只有在你身边,这种恐惧才会消除。”
南宫少游心中悸动,宋婉儿已经说得十分明白,她温柔端庄,美貌不亚于慕容霏霏,能娶这样一位妻子,自然是自己一生福气,然而自己却分不清对她究竟是爱还是怜,她自小便受了伤痛折磨,身边只有师父和自己两人相伴,此时师父年老,她依靠的更是只有自己一人,假若自己离去,她便有万种风情,千般委屈,也只能一人独自承受,她这辈子是注定了离不开自己的。
想到此处,南宫少游更是坚定,轻轻握住她的双手,“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宋婉儿呆呆的看着南宫少游,眼中流露出痴痴的神采,似笑非笑,一丝的羞涩几分的柔情十足的喜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片湘竹便送予你,望君珍惜”
南宫少游一下子明白了,她手中拿着这块斑竹的意义,斑竹又名湘竹,本是与一般竹子无异,相传大禹在君山逝去,娥皇和女英便在那大哭,泪水洒在竹子上,化为斑点,娥皇女英同为姐妹,共侍一夫,宋婉儿送这湘竹给他,意义明显得很。
“姐姐的情意,南宫少游定不相忘!”
宋婉儿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轻轻偎依在他的怀中,“少游,以后你便不准再叫我作姐姐。”
语气甚是娇柔,南宫少游鼻子闻着她身上的阵阵幽香,双手紧紧拥着她,低下头,在她的羞涩的双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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