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师傅又魔怔了。”

　　六徒弟，摇了摇头，拿起桌子上师傅吃剩的一根油条，塞到了嘴巴里，塞的嘴巴满满的。

　　华武斌进了房间，直奔卧室的墙上的那幅画走去。

　　没错，那是张耀武的肖像画，原来一直挂在龙武馆的墙上的。龙武馆很多东西没有拿走，唯独这幅画。

　　华武斌当做宝贝一样的亲手从墙上摘下来，别人帮他，他还不乐意，怕别人给他弄破了。他小心翼翼地装在行李箱中。

　　到了这边，他马上就又挂到了卧室的墙上。

　　这幅画，之所以很珍惜，是因为这是张耀武，他的同门师兄的肖像画，并且还是师兄亲自画，亲自提笔签名的。是在华师傅生日那天，送给他的。

　　那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都还很年轻，都还没有娶妻生子，都还正值当年，都有远大抱负。

　　张耀武擅长画，华武斌喜书法，一个说另一的画好丑，一个说另一个的字好丑。然后哈哈大笑。

　　“你看，你的字多丑，我说我来签名吧，你非说那是你送给我的，你非要签，签的比蟑螂腿爬的还要丑，不仔细看，哪里能够看得出是老兄的名字呀。”华武斌抬着脑袋，背着手，端详着这幅画。说着，还掉了几滴泪，他知道他说什么，说多少，就算骂，张耀武也听不见了，他已经长眠了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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