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有灵,在被皇甫旭送上高空时,刀气已经抑制不住的迸发,紫『色』的刀身,应和着雷霆罡风,宛如一个孤独的勇者,在如『潮』水一样的敌人中拼杀。
地下,皇甫旭双目微闭,负手而立,静静等待结果,花江新之助则紧张的看着高空,倒不是他的境界不如皇甫旭,只是他太在乎自己的作品了。
对于花江新之助而言,他没有妻子,没有儿子,他的每一柄刀剑,就是他的的子嗣,生命的延伸,而这柄神刀是他生平最强的作品,自然更得他的喜爱和关注。
一柄单独的刀,能有什么能量?能够发挥多大的威力?也许有人不能理解。
但这柄初成的神刀,刀气自生,闪电刀,五虎断门刀,回风拂柳刀,雄霸天下刀法,大恶刀法,等等皇甫旭所精通的刀法,一一挥洒而出。
其内的更高心法,则是深深烙印在神刀之令中的王子刀诀,如一柄刀中的帝王,其下的刀法,则是臣子,以帝王统御臣子,发挥出每一套刀法的最大威力。
呲呲的刀气破空声一开始在雷霆罡风中,微不可闻,但随着时间流逝,刀气破空声越来越剧烈,如龙『吟』,如虎啸,如山崩,如地陷,无有穷尽。
而在雷霆罡风中,神刀原本的锋芒闪亮渐渐被打磨的黯淡下来,花江新之助对此却是极为惊喜,洗尽铅华,这是返璞归真,刀中的至境。
高空中,罡风,雷暴,渐渐被神刀的锋芒所搅碎扰『乱』,如漩涡一样的激流峰顶逐渐出现,风雷之后,是一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长刀从空中滑落,最后叮的一声落在皇甫旭的面前,刀尖入地一寸,不深不浅。
皇甫旭睁开眼睛,双唇微抿,带着笑意顺手拔出地上的长刀,细细打量,很是满意。
“神刀,不凡,刀名,为何?”
花江新之助问道,人有名字,刀自然也有名字,威猛点的如虎魄,清冷些的如雪饮,销魂有『逼』格的如惊寂,还有十字追魂,大夏龙雀等等。
皇甫旭看着手中的长刀,心内一颤,双眸带着深深的紫意,嘴唇吐出一个字,
“霸刀,刀心为霸,自然要叫霸刀,我相信,它会是普天之下最具有霸者气概的一柄刀。”
说话间,皇甫旭手中的长刀刀鄂处隐隐浮现一个霸字,没有刀纹,雕刻,只是很明显,很清晰的一个霸字。
“霸刀?不错,你走,神刀,已成,我要,闭关,体味,这次,修行。”
花江新之助细细咀嚼霸刀二字,开始疑『惑』,而后了然,最后带着赞『色』,刀本无名,有了名字,自然要体现本身的特质,一个霸字,道明一切。
说完,花江新之助纵身跃入地下炎流处,他有烈阳诀,乃是百火不侵之身,岩浆常人畏之如虎,他当洗澡水都没问题……
夜晚,东瀛皇城,玉扇寝宫,皇甫旭在大殿内的松软床铺上小心翼翼的用一块丝帕擦拭着霸刀,眼里的珍惜与喜爱看的一侧的玉扇吃味不已。
“就是一柄刀,至于你这个样子吗?刀客我见得多了,神刀我也看过不少,可没一个是像你这样的。”
玉扇微微摇头,娟美的容颜『露』出一丝不解,她不理解,自己一个大美人在身边,穿的这么『性』感,皇甫旭居然跑去擦刀,看刀比看自己还要温柔,简直不可理喻。
皇甫旭轻轻一笑,随手将丝帕扔到一旁,双手持刀柄,指着前方一支燃烧的红烛,朗声道,
“自古良将求名器,我虽不是良将,但身为武者,刀客,比任何人都要向往一柄属于自己的神刀,这种感觉,就和自己的人生与手中的刀都是不完整的,唯有两者合一,才能拼凑出最完整,也是最完美的自己。
不仅如此,我还要教泰儿练刀,他眉心傲骨,霸气天成,是难得一见的刀道奇才,足堪继承我的刀道。”
皇甫旭说着,微微叹息,东皇昊其实是最佳的继承人,可惜家族对他另有安排,当初他不理解元鼎神剑的作用,现在明白了,这是家族为了东皇昊苦心找回的。
九元至尊剑诀,是世间剑道的一座丰碑,剑势浩『荡』大气,犹如皇者君临,最适合培养天生皇者的浩『荡』皇气。
更何况皇甫家族还请出了隐世多年的徐夫子拔除云天剑圣的神剑剑心,为的就是让一柄无主的神剑,陪伴他们心中日后的天帝,君临大陆。
可以说,皇甫家族为了这个天生皇者,做了太多的准备,东皇昊还未出世,人生已经比天下九成九的人还要圆满万倍。
“不过天生神人,未必是好事,后天磨砺,未必不如生而知之的神人,一切就看命运的安排了。”
轻叹一声,皇甫旭霸刀归鞘,揽住玉扇娇柔的身躯,弹出一道劲风吹熄大殿内的灯盏红烛,与美人春宵一夜,数不尽的风流韵事。
如此,皇甫旭在东瀛统共呆了三个月的时间陪伴玉扇与东皇泰。
期间教授东皇泰练拳,练气,练刀,并隐匿的以醍醐灌顶之势,在东皇泰的泥丸宫打入自己的一精神烙印,相当于一个真实的老爷爷,今后帮助东皇泰继续练功,成长。
在一个撩人的清晨,皇甫旭留下一封无字的书信,飘然而去,显得很是渣男。
不过玉扇也好,聪明懂事的东皇泰也好,都知道这是早晚都要来到的一天,虽然难免黯然神伤,也都能够承受,时间会渐渐抚平皇甫旭离开东瀛所带给二人的失落与难过。
在皇甫旭未曾看到的景象中,裕人,不,东皇泰紧紧握着自己白嫩嫩的小拳头,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他要踏入那片神奇的土地,看看自己父亲生活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
而离开东瀛的皇甫旭则单人独刀,悠然自在,填补了自己心灵的一道缝隙,精神境界越发圆满无暇,游览夷州山河,体会独特的人文风光,增长见识见闻。
如此又过了十日,最后在新宿岸边入海,踏上激涌的波涛,重回东海,他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