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玊与丁梨洲在碎玉河畔的一家戏馆的雅阁中,看着台上伶人正演着的雪国戏等待着天黑;说起来这丁梨洲平时为人刚正严肃,但私下里却极喜欢听书听戏,肖凌玊便被他领到了这家戏馆。
此刻黑衣局的人应该已经散步在整个垂云桥周围了;照苏穆云所说,沈子平偷出来的那副地图应该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了,但那份动手的名单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动,巡察府的人也应该在暗中接近这些名单上的高官了。
丁梨洲一边循着戏中的鼓点用手指轻缓点着拍子,一边对肖凌玊说道:“凌玊,我听说了昨日的事情...子平发生的意外我很遗憾,但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到你,因为你是目前黑衣局中最强的铁面鬼之一,今夜的行动对我们来说十分亦是重要。”
肖凌玊应了一声,今日早些时候他才去拜访了沈子平的家眷;沈子平虽二十有五,但却尚未婚配,他只得照之前答应沈子平的说法告诉他的家人沈子平远去幽州办事了。
此时他倒也不是很赶时间:虽说自己这张脸应该已经被绘影的人记住了,但这件雅阁严实安静,且自己的兵器箱也都带在了身边,待到行动之时在此处换了衣装寻路出去便好。
丁梨洲看肖凌玊无心听戏,便侧过头轻声说道:“你不用太过担心,此时天色尚早,而且穆琳也已经和禁军府的人交涉过了,会为我们的行动提供支援。”
肖凌玊摇头答道:“丁先生多虑了,我只是一时少了子平的搭档有些不太习惯罢了。”
丁梨洲轻声笑道:“我听徐泰然说起过你二人关系素来甚好,但做我们这种行当的人是切忌感情用事的,人只有达到无念无想才可以在面对敌人时保持清醒。”
肖凌玊心中知道这丁梨洲作为苏穆云的得力门生,性格也与那苏穆云较为相似,这话说的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便暗自感到有些不悦。
但肖凌玊对着他也不好当面说什么,只得一笑而过,还好此时门外传来了叩门声,进来了一个戏馆的小厮,化解了这有些不愉快的气氛。
那小厮只是个传话的,他所带的话便是之前肖凌玊与邱千隐约好的暗号。肖凌玊给那小厮一些零碎赏银将他支走后便起身更换衣装,待将兵器准备妥当后便对丁梨洲说道:“丁先生,那在下便先去与邱先生会和了。”丁梨洲说了句小心行事后便专注听戏,肖凌玊嘴角抖了抖就拉开房门离开了雅间。
张威站在碎玉河畔,看着河面上往来的画舫沉思着;他身边不断有貌似行人的人走至他身边轻声向他汇报垂云桥周围的动态,他也在对这些讯息做着判断:天色慢慢黑下来了,巡察府与城卫的精锐已然散布在碎玉河周围的各处街道之上,按说此时已然万事俱备,但他心中却总是有些发毛。
他在河边稍站了片刻,河对面的烟火台上也列队行出了守卫的禁军,一众太监也都走到烟花筒旁掀开上面的防水布开始为燃放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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