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三人回到了平江。
道的一侧种有一排整齐的树,有力的风不时吹向枝头,枝头上所剩不多的几片叶子正顽强地抵抗着,可还是随时都有落下来的可能。
人走在街上,不时会有树叶飘浮在半空中,用无边落木萧萧下来去形容一点也不夸张。满地金黄的树叶将大地披上了新衣,秋意味正浓。
街上闲逛的行人不多,这个时间,城内到山上干农活的那批人应该还没回来,所以家门口闲聊的人也不多,但有不少妇女倒是正在家门口晾着衣裳。
燕南归看了一眼街的两侧,在马上大喊道:“可算是要回家喽!”
简单说:“你别高兴得太早,这回回来恐怕也待不上两天。”
燕南归说:“能待一天算一天呗,等二弟当上了武林盟主后我可不想再出去了。”
简单说:“那你以后不找你娘了?”
燕南归说:“都尽力了,也没找到,以后就不找了,如果她还活着,她能健健康康的就好,即使现在回到我身边了,我也给不了她什么。”
简单说:“看起来这一趟沙漠没白去,长进真不小。只可惜,等三弟成为武林盟主之后,我们兄弟仨可真是要聚少离多喽。”
燕南归说:“是啊,到时候三弟可就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了,一天忙还忙不过来呢。”
江竹道:“不会的,即使我当上了武林盟主,不懂的地方还有很多,需要向两位哥哥学习,咱哥三个到时候还得在一起。”
燕南归说:“到时候有些事不用我们教,你也都懂了。”
简单道:“就算三弟不忙,我也得出去想办法再赚些钱了,之前的积蓄剩得不多了,是时候给米粥找个家了。”
燕南归道:“反正林府里屋子那么多,大哥你就先在这住呗。”
简单摇摇头道:“总这么住也不是回事,林府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我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燕南归说:“大哥,这江湖上还有很多事我们还没摆平呢,那个血旗盟我们不是还没弄清楚呢嘛。”
简单说:“江湖上不会缺我这一个人,没了我,还有你,还有三弟,当然还会有其他的能人志士。”
而后简单又自言自语道:“很多时候人的感情确实是需要相处去提升的,但有些感情处到了一定的份上,是并不会因为距离而变淡的。就像离别,如果是上天已经安排好的,难以更改的,说不定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团聚呢。”
说完简单扬起脖子在马上淡淡地笑了。
江竹坐在马上静静地思考了一下简单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这番话的意思。
江竹心想:大哥这番话是说给我们听的呢,还是他依然没忘了之前那个大嫂而说给自己听的呢?
江竹没想明白。
燕南归说:“大哥咱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别离不离的了,有些事没发生之前还说不准呢。”
简单说:“我说的话很现实。无论是谁,只要是人,他都需要活着。
为了活着,有时候就得到天涯海角去奔波,所以我们哥三个不可能在一起一辈子,离别有一天是在所难免的。当然了你们有需要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无论以后在哪,都会尽力想办法去赶到的,因为我们是兄弟。”
燕南归说:“大哥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我有点慎得慌。但大哥这么一说,我也得出去赚点钱了,要不然以雪晴那脾气我天天在家,她肯定得埋汰死我。”
简单说:“我刚才说那些是想让你们提前心里有个准备,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们会分开,现在还真不好说。但兄弟啊,你要记住一句话,男人到什么时候手里没钱都是不行的,没钱你想做什么都做不成。”
燕南归道:“可不是呢,当破大侠有什么用,吃饭的时候也不少交银子的。”
简单道:“二弟,你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但人有时候为了活着总会有些无可奈何。”
燕南归说:“我也算过来人,所以大哥的话我能理解。大哥你说这以后我去干点什么挣钱呢?”
简单道:“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干什么的,干那一行确实挣钱很容易,但我曾见过太多人的血了,所以哪怕以后挣钱没那么容易了,我也不想再去杀人了,因为每死一个人,我就觉得我的罪过多了一分。如果现在再让我去选,我觉得找个地方种地是个不错的选择。”
燕南归被简单弄得有点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眼看着就要到林府门口了,江竹开口道:“大哥,你能不能借我点银子?”
简单说:“我们兄弟之间就不必客气了,说吧,多少。”
江竹想了片刻,道:“先借我二十两吧。”
简单顺兜里掏出来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道:“先给你拿五十两,你别再不够。”
江竹下了马,接过了那五十两后道:“大哥,二哥,你们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简单说:“去吧。”
等江竹一回到了林府,他就跑到屋里去看南宫樱了,南宫樱此时小腹已经微微隆起,躺在床上,女人味十足。
南宫樱躺在床上,说道:“柜子里有二嫂陪我上街买的新衣裳,天凉了,你试试看行吗。”
江竹将自己之前的那套脱了下来,脱的时候,衣服里的香囊掉了下来。
江竹把香囊从地上捡了起来,对床上的南宫樱道:“这还是我走的时候你送我的香囊。”
南宫樱道:“时间长了可能没味了吧,柜里面有新的,在新衣服旁了,你自己翻翻,我有点累了。”
这时江竹偷偷走到了床边,说道:“樱妹,你把眼睛闭上,把手伸出来。”
南宫樱有些害羞地道:“干嘛啊,你。”
江竹不知从哪变出来了一个手镯,套在了南宫樱的手腕上。
南宫樱吃惊道:“你从哪来的钱?”
try{mad1('gad2');}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