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不知黑白二人呼喝的‘定死’之法是什么厉害的招式或异术,可单从名字听来,其法必然异常厉害。他见黑白二人飞跃数丈,身形在空中滴溜溜飞旋不停,刹那间,已转过九九八十一圈。
水样的天空下气息诡异。虽然山不摇地不动,但那些奇异花的花瓣却随旋动的风漫天飞舞起来。花瓣越飞越急,越飞越高,在黑白二人周身形成一条彩色长龙,但是没过片时,花瓣突然在‘嗤嗤’声中化成粉末,被黑白二人深吸一口吸入了鼻腔。
李玄何曾见过这般奇异之事。他见黑白二人吸食完了花粉,又开始凌空旋转起来。到了这时,二人每转一圈,其气场便强大一分,待又将九九八十一圈转完了,黑白二人已如传说中的天界圣仙,全身被红、白光芒裹住,不断向身外泛着熠熠光芒。
若是趁着二人旋转之时,发动进攻,或许不会让其将气场轻易扩大。但李玄只想着如何摆脱二人,并无杀心,所以只是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黑白二人完成气场扩张。
李玄见二人气场已定,悬浮于空,各自持着银光锁链和丧门棒,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射出诡异红、白光芒。两双眼睛四道光芒如快刀利剑之芒,远远射来,竟让他有种置身刀林剑雨的压迫感。黑白二人见李玄手持乌神宝剑,一脸戒备,喋喋诡笑道:“小子,你好福气。魂魄丢失前,还能享受到‘定死’之法带来的快感。”说着,口中喃喃念道:“定死之法,阎罗圣决,冥界至尊,专捉妖魔,尔等魂魄......”黑白二人正念念着,忽见身着大红衣服的孟婆婆呼的站起身来,冷笑道:“黑白无常,你二人好大胆。我让你们去弄清楚这小子是否是册子上记录之人,你们却越斗越忘性。嘿,看来你们施展‘定死’之法不是吓吓这年轻人啊!”
黑衣黑袍汉子应声道:“吓吓他?他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还与我兄弟动手动脚,岂能吓吓了事!”白衣白袍年轻人附和道:“婆婆,难道没看见这小子与我们动手么?”
红衣孟婆婆闻言,冷哼一声,反问道:“你二人使出‘定死’之法?难道忘了老爷子定下的冥界规矩?”
黑衣黑袍汉子闻言,脸色微变道:“婆婆,我们兄弟二人常年在外为老爷子办事,怎会不知冥界规矩!”
孟婆婆点点头道:“二位既知冥界规矩,就拿出老爷子准予使用‘定死’之法的令牌来给老婆子看看。”
白衣白袍年轻人闻言,收了气场,缓缓跃到孟婆婆身侧,低声道:“我们兄弟二人此次行动仓促,到了这九层冥界才发现,出行前不小心将令牌落在十八层冥界狱馆内。所以,还请婆婆先莫计较这事......待我兄弟二人将此事了结,自会取令牌一起到老爷子处把事情说明。”说着,脸上堆着欢笑,但眼中却闪烁狡黠之神色。
孟婆婆摇了摇头,道:“这事绝不能商榷。你们该不会忘了前任黑白无常兄弟祸乱世间,致使仙界至尊大发雷霆。嗯,老爷子三令五申,凡身具‘定死’之法的圣者未持令牌,不能以任何理由使用‘定死’之法。黑白无常,本来你兄弟二人功力不够,必须借助幽冥奇花的力量转化成红白气息,待气场增强,才能使出‘定死’之法,已有损自身法气,可为何还要强做?再说,规矩是规矩,谁也不能破坏。”
黑衣黑袍汉子不理会满身戒备的李玄,也收了气场,跃到孟婆婆身侧,焦躁道:“婆婆年高事多,好不罗嗦......你老人家不想想,我兄弟二人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着被老爷子处罚的危险,随意使用‘定死’之法......”孟婆婆不等他说完,双目如电似地在黑白无常二人脸上扫过,冷哼一声,挥了挥宽大红衣袍袖,淡淡道:“拿令牌来!没令牌谁敢使用‘定死’之法,老婆子第一个便不答应。”
白衣白袍年轻人森森道:“刚才已说过令牌被落在十八层狱馆内了!婆婆再阻拦我兄弟,便是不通情达理,让我兄弟难堪了!”孟婆婆看了看远处长身玉立的的李玄,冷笑道:“此事没得通融。若没有令牌在手,你们就是不能使用‘定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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