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这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你们家的行事作风也颇让人费解的,到底什么宝贝药会把它藏在阵中,真是古怪!”
宋玉儿故作神秘道:“自然是让他人不能觊觎的奇药咯,至于为何要把它藏在里面,那是因为血魂阵是一个处于暗中的空间,无阳无雨无四季,最是适合储存奇药了。”
弦月不以为然地顺口说道:“什么奇药,你家的奇药都沦为禁药了,还有什么奇药可言!”
宋玉儿一听这话,张大嘴巴看向萧轩,两人四目相对了好几秒同时看弦月:“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禁药的事吗?”
两人同时点头!
“有君无肆在,你们家所谓的秘密就算不得秘密了!”夙音说道。
宋玉儿沉思地摸着下巴,“他原来知道得这么多啊,看来他跟我家祖上关系还不浅呐!”
弦月望天,“说是不浅吧,简直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这我知道,这不是后来的事儿吗?”
夙音突然想起什么,问了句:“你知道多少?”
宋玉儿眨眨眼,“也不算多,大体是君无肆自身的问题,被祖上认定为禁药关在后山,别的细节就不清楚了,凝若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既知道他是你家的禁药,那蚀骨你可知道?”
“你怎么知道蚀骨?”宋玉儿先是大惊,后稍一思索,道:“又是君无肆说的?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家可还有?”
“这……”宋玉儿犹豫着要不要说,毕竟这是家族秘密,思虑了半晌,才为难地说道:“有是有,但是这同样是禁药,我爹爹一年只炼一次,一次只有一小瓶,也都传送去血魂阵中储存了,你若是想要……”
弦月不等她说完立刻问道:“那意思是你家是没有现成的了?”
宋玉儿摇摇头,“当然没有了,所谓天命不可违,这是老祖宗定的规矩,像这种续命的药,是我们家自古以来严禁使用的,我们当然不能留着啦。”
夙音不解,“既然有违家规,那为何还要炼制?”
“这……”宋玉儿也一脸疑惑,“我也不晓得,爹爹说这是祖上交代的事儿,每年在规定的时间炼一次,炼完之后在三日之内传送进阵中即可,跟做任务似的,我看爹爹都实行好多年了,我猜想吧,这虽然是禁药,但好歹是我家祖上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或许是祖上不希望我们家族把这炼制的方法给失传了才交代这样做的。”
萧轩点头道:“有道理,毕竟任何一种药的功效都是千辛万苦研制出来的成果,哪怕是用不上的药,也不该将其丢弃,这也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一贯的作风。”
夙音摇摇头,“不对,如果像你们所说那样为了传承,大可不必每一年都亲自炼制并且传送入阵,用笔记载作为史册然后设下封印抑或直接将炼制之法传刻于骨医传人脑海中,这两种方式都可以实现传承,根本用不着如此麻烦,除非,”夙音思索着看向弦月,“有人需要它!”
弦月接收到夙音投来的信号,灵光一闪,点头赞同,觉得有理。
“凝若,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太对劲儿啊?”宋玉儿见她二人神情怪异,费解问道:“怎么了吗?”
夙音没有回答,继续问道:“你方才说血魂阵中无阳无雨无四季,既然可以储存药材物品以及生禽魂魄,可否藏匿活人?”
宋玉儿眨了眨眼,一脸懵逼的如实说道:“这我倒没听说过,不过据我们先前进去所观察,那里空气什么的也算充足,除了刚刚所提的气候问题,其余的与普通空间并无太大差别,若真要说藏身的话大约是可以躲个一时半会的吧!”
“我说的是几百甚至上千年!”
“啊?”宋玉儿与萧轩同时问道:“你不会是想……”
“想什么呢?夙音的意思是你家祖先中有没有人有可能因为不想死从而进入血魂阵中通过蚀骨来续命的情况?”弦月自认说得委婉,免得宋玉儿接受不了。
“什么?”果然宋玉儿听了弦月的话后直接愣住,仿佛还在消化字面的意思,萧轩也皱眉沉思。
夙音扶额,无奈地看向弦月:这么说似乎不太好!
弦月表示无辜:难道还不够委婉吗?
夙音望天:你这个说法跟直接告诉人家她家有位祖先徇私枉法自导自演假死之法包藏私心,为了苟活而违反家规违背祖先立下的规矩,偷偷使用家族禁药为自己续命,并且藏身于祖先所设的空间内,这一系列的做法先不说对骨医家祖先不敬,简直无异于在打他们的脸面,这般贪生怕死的虚伪作为你让人家怎么接受?
弦月更无辜:可这是我能够说出的最委婉的话了。
宋玉儿深深思索着,似乎隐隐觉察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这关乎到整个家族的声威荣辱,她当然不能在还没有查清真相之前就胡乱下定论,当下脑子有些混乱,只好自顾说道:“你们先容我想想!”
弦月自知她们这般没有根据和线索的去质疑人家的祖先是有些欠妥的,故而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没事儿,你慢慢想,不打紧!”
一时间几人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出现了些微妙的尴尬气氛,萧轩故作轻松道:“那个,凝若,我们这几天赶路有些乏了,如今很是有些困顿疲倦,能否先带我们去安顿休息,养足精神再做下一步打算?”
夙音点头说道:“好,方才云羽已为你和玉儿安排就寝之处了,这会子该已妥当了,一起去吧。”
萧轩拉着宋玉儿随夙音往瀑布的方向走去,刚到洞口处,宋玉儿突然抬头问道:“凝若,你们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是发生什么了吗?”
夙音回头道:“对我不利的几批人当中,其中有一位我们怀疑出自骨医家,他身上有蚀骨的味道。”
“蚀骨的味道?你从何得知?”
“君无肆与他交过手,他知道!”说完后又补充道:“当然这一切只是怀疑,也有可能是我们误会了!”
宋玉儿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想了想又说道:“此事关乎到我家整个家族的威信地位,我一人自然不敢妄论祖先,需得告知我爹爹让他老人家去查阴真相,若真是……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