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人的到来使得无名山众人讶异不已,一番问候之后,阿如的姥姥将凝若引进了屋子道:“我是阿如的姥姥,你可以唤我许姥姥。”说着倒了杯茶递到凝若身前问道:“凝若姑娘是来自千灵界吧?”
凝若点头。
“姥姥,千灵界是什么地方?阿如去过吗?”阿如兴奋的说道。
“阿如当然没去呀,那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很多坏人的,去不得!”许姥姥摆手说道。
“哦!”阿如失望的点点头。
许姥姥伸出手指算了算道:“说起来,我们这里大概有五百年没有外人进来过了,姑娘能够机缘巧合进来便是个福大命大之人。”
“这话怎么讲?”凝若问道。
“我们这无名山乃是千灵界中距离天府最近的地方,也是仙神下界的必经之路,所以千灵界中人人都想占据这座山,因此总想将我们这些山中精灵驱逐出去,我们的祖先一旦反抗,就会遭到屠杀,终于有一天,无名山来了一个女仙神,得知此事后便亲自造了这个空间,将我们的祖先置在这里,又在山中布了机关阵法,外人进来大都死路一条,所以我们这才有了近千年的安宁。”
“原来山中的阵法是为了保护你们,难怪了!”凝若又看了看外面挂在半空上的天瀑,问道:“这天瀑……”
话说到一半,就见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家被推了进来,嘴里喊道:“是贵人来了吗?快,快扶我起来拜见贵人!”
“阿态老爷,您说的贵人可是我家这位姐姐吗?”阿如跑过去扶着老人家问道。
叫阿态的老人微眯着眼睛从头到尾打量着凝若,偏着头对阿如说道:“小如儿,我这眼睛瞧得不不大清楚,你快给我说说你这位姐姐生得是什么样子?”
阿如“嘻嘻”一笑,道:“生得美极了,阿如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儿。”
“哦,”阿态又道:“力儿,把画像拿出来,”侧头吩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立刻答应着从背后拿出一副一人高的宣纸,纸上画着一位身穿殷红色云雁广袖锦衣裙、头挽近香鬓的窈窕女子。
阿如歪着头看了半响,又转头看向许姥姥道:“姥姥,这画像的女子为何没有面相?”
“你阿态老爷画着的是位仙神,为表示对仙神的尊敬,画像上只能画身影,不可以画面相的,阴白吗?”许姥姥耐心的解释道。
“哦!”阿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女子,”凝若疑惑的看着画像说道:“倒是有些眼熟!”
“咦,这不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吗?”许姥姥笑着说道。
凝若低头往自己的身上看去,果然是绯色衣裙近香发鬓,“巧合罢了!”
“你是夙音天神吗?”老人家问道。
“不是!我是千灵界中人,凝若!”凝若看着他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难道除了你,还有别人进来了?”
阿如扶着老人家坐下说道:“什么不可能啊?您说的话阿如都听不阴白。”
“就是啊,您把话说清楚了,省得这位姑娘不阴不白。”许姥姥也说道。
老人家这才叹了一口气,问“这半空上的瀑布你们都见到了吧?”。
众人点头!
“这叫天瀑,是当年夙音天神从银河中取来的一滴不枯水,我们平时所用的水便是来源于这天瀑,这滴水颇有灵气,且傲气得很,只有在夙音天神出现之时才肯现出真身,可如今……”
几人同时看向凝若,许姥姥道:“可凝若姑娘的确是灵体肉身,并无仙气踪迹,难道今日进来的还有其他人?”
凝若见众人看着她问,只好说道:“我的确还有两个同伴,其中一位是天府之人,想来这天瀑的出现是因为他!”
众人点头,老人家道:“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可否麻烦诸位帮我找到两个同伴?”凝若看向众人问道。
“当然可以啦,阿如定帮姐姐去寻找小伙伴,姥姥也要帮忙哦!”阿如天真烂漫的说道。
许姥姥笑着道:“一定,我们现在就召集所有人去找,我们这山里地方并不大,只要半刻钟,别说是人了,就是只蚂蚁也是能找到的,姑娘在此处稍等片刻就是了!”
凝若微笑道:“多谢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就见阿如等人风风火火的走了回来,凝若见他们面露喜色,便连忙问道:“可是找到人了?”
“姐姐,人是没有找到,不过,”阿如调皮的站了眨眼,随即从身后拿出一根树枝儿说道:“我们找到了这个!”
凝若不解,“这是什么?”
“无名山中有一颗记录过去的松树,只要是它见到过的,必定就可以千万年记载着,这是从它身上掉落的枝干儿,虽不能说话,却可让我们看到画面。”许姥姥向凝若解释道。
凝若拿过树枝儿,指尖轻轻一弹,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画面:凝若三人被龙卷风带进一个石洞中,洞中只有一潭血湖,继鈤无意中踩到机关,只见无数只乌鸦睁着红眼向三人冲过来,陷入昏迷的凝若被继鈤与萧轩护在中间,经过许久的打斗过后,两人精疲力尽双双掉入湖中,而凝若却在数百乌鸦靠近之时凭空消失……
画面从此关闭,凝若眉头微皱,心中泛起不安,就听阿如说道:“姐姐,你别担心,哥哥他们只是出去了!”
“出去了?”凝若半信半疑问道。
“是啊,阿如从不骗人的!”
凝若也只当她是安慰自己,没再说什么,就听许姥姥说道:“时候不早了,姑娘该出去了,我们这里从不留宿外人,请你见谅!”
“有出去的法子?”凝若问道。
“自然是有的!”许姥姥道:“姑娘跟我来!”
凝若跟上,却被阿如拉住衣角,:“姐姐以后还来吗?”
见她眼含不舍,道:“或许,来的!”说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微微一笑,跟着许姥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