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花笛道:“小师傅,你今天犯了一个错,你可知道?”
小和尚今天何止犯了一个错,老禅师和慧如要知道这小光头这一下山就在青楼里酒肉无忌,还和江湖上人人喊打的花淫蛇花笛混在一起,只怕木鱼都要敲碎五六个。
溪云道:“什么错?”
“那陈少爷是本地豪绅恶霸,你将他打得屁滚尿流,他或许报复不了你,但你一走,那红袖丫头和这醉红楼难逃其咎。”花笛说着,斜眼睨溪云。
溪云眉头微皱,“那该怎么办?”
花笛嘿嘿一笑,“他即不服,那你就打到他服为止。”
溪云想到“随心所欲”四字,竟然觉得此言有理,站了起来,“好,那我这就去。”走了两步,停下,回头道:“额,去哪找他?”
花笛有些乐不可支地笑起来,“我带你去。”只觉得这和尚事事出人意表,实在好玩。
陈地主家好找,有花笛这样的老江湖引路,两人半晌就到陈家门外。这时天色已黑,小镇僻静,四下无人。
花笛道:“我们翻墙进去。”
溪云随之跃墙而过。
花笛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淫贼,轻身功夫一流,见溪云随意一跃,从容翻过一丈多高的围墙,落地无声,轻功比起自己也丝毫不差,暗吃一惊。
花笛目光一扫,直指左边,“陈大少爷该是住那边。”
这陈家占地不小,屋宇众多,溪云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
花笛不答,偷香窃玉的事做多了,房舍格局一目了然,他又问知那陈少爷是长子,自然猜得八九不离十。
两人衣衫在黑暗中都十分显眼,但身形却快,无人察觉,花笛引路,避开一个更夫,两人来到一个小院中。
小院里有栋两层小楼,窗户里正亮着灯,溪云听到“哐当”一声,一物摔碎,一个声音骂道:“没酒了?才两壶,下酒菜也是冷的,你这贱人有什么用!”
“啪啪”两个巴掌声,一个女子嘤嘤啼哭,接着又是“乒乒乓乓”摔东西,然后一个浊重的脚步声下楼而来,摔门而出。
溪云和花笛隐藏墙角中,月光下看得分明,那人正是陈少爷。
陈少爷在醉红楼受了一肚子气,回到家中这里闹闹哪里搅搅,来到新纳不久的妾室这求醉,不料又不能尽兴,怒而拂袖而去。
花笛目光一寒,抬头看看那扇打开的窗户,低声道:“你去教训他一顿,威胁他不许找醉红楼麻烦。”话音一毕,身形一展,掠空而起,衣襟带风,飞上二楼瓦面,蹑脚走到窗户旁,朝里看去。
这手轻功卓越潇洒,飘飘欲仙,高明至极,一般武林好手看到必然叫好,溪云却无动于衷,神色如常。
溪云看看花笛,朝陈少爷追去,“嘿,你。”
陈少爷听到声音,刚一回头,脑袋一沉,立时晕倒。
溪云将他拖回小院,身形一提,轻飘飘上了二楼,朝窗里瞧去,却见花笛与一姑娘坐在床沿窃窃私语,花笛双手在姑娘身上或抚或拍。那姑娘眼角含春,面色潮红,娇羞不已,不一会儿两人便耳鬓厮磨,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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