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稀松被武天争一拳打成了痴呆,只见他口吐白沫眼神涣散,身体如一滩烂泥般萎顿在绸缎庄的柜台下再也动弹不得。
不可否认,宇文稀松的确练过“油锤灌顶”,这在武者进入锻骨期是必须要修炼的武技,用以提高自身肌肉骨骼的韧性和抗击打能力,但被五六千斤重的油锤灌顶,宇文稀松还一次都没试验过,今天完全是个意外。
“打得好!不过这下儿武少爷可闯下大祸了。”
“是啊!谁不知道那宇文吉是有名的护犊子,若是知道自己的孙子被揍得这么惨,岂肯和武家善罢甘休?”
“现在宇文两家势大,早就想找武家的麻烦,这一下正好给了他们口食。”
“武少爷真是不错,嫉恶如仇,勇武过人,大有当年武神通大侠的神韵和虎威,只可惜不入武道,恐怕终难成大器。”
“嗨!武少爷虽然痛快一时,若宇文两家联合火并武家,冬归城势必落入奸人之手,百姓就更遭殃了!”
……
众人见武天争打倒宇文稀松,虽也觉得心中痛快,但更多的是对武家和冬归城前途的担忧,他们小声议论纷纷,唏嘘不已,可没人敢过来多管闲事,大家既不敢对武天争示好得罪另两家,更不愿去救宇文稀松,这样的小祸害,长大了就是大祸害,就算死了也活该,但自有势利小人早就偷偷的飞跑而去。
武天争可不管什么叫前途,哪个叫后果,他还是儿童心性,异常顽劣,对自己刚才的一击,武天争颇为不满,他不满的原因便是没有将宇文稀松打得脑浆崩裂,所以他见宇文稀松还有一息尚存,一个箭步窜过去,想在宇文稀松的脑袋上再补上几拳,他要看看这家伙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比石头还硬?
就在这时,另一条巷子里传来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救命”的声音,武天争一愣,当即放过了宇文稀松向那条巷子跃了过去,而此时,已经有人夹起宇文稀松逃走了。
大佛巷里,薛玉郎正大摇大摆的朝这边走来,他的身后,俩个恶奴正架着一个他们刚刚抢来的少女,那少女约莫十三四岁哭得梨花带泪,她拼命挣扎呼救,可在两个恶奴的挟持下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薛玉郎如此明目张胆在街上强抢民女,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薛家在冬归城实力最为强悍,薛玉郎的父亲薛瀚海在年少时就被誉为“武学奇才”,现年三十五岁,修为直达武圣超凡境巅峰七阶,用不了几年,冬归城也许就会诞生近百年来第二个武神。
薛玉郎的资质也非常不错,仅仅十二岁就已经是登堂境巅峰八阶武师,在明年估计就能突破到通武境,只是这小子心智成熟的过早,小小年纪便经常寻花问柳欺男霸女。
他的堕落,完全得益于薛家的大总管薛安。薛安:四十七岁,天生阉人,无法得到男女之爱,即便他一身邪功盖世,炼化各种起阳仙草,妖兽肾脏****精血作为丹药不间断的吞服,积极治疗,仍无法逆转先天颓势,不见任何起色,要说效果倒是有一点儿,那就是他的全身都因为丹药的强大效力烧成了猪肝般的紫黑色,令他心火更加旺盛却无力催生下体力量,憋得他经常在夜里嗷嗷直叫,后来干脆放弃了治疗,却染上了另一个畸形变态的毛病,就是喜欢上了在暗中偷窥别人行那床第之事,似乎这样才能满足填补他心底熊熊燃烧的无限欲壑。
这薛安与薛玉郎走得最近,不仅传授他邪门武功,还将自己积累多年却无法实践的男女知识传授给薛玉郎,让薛玉郎早早就沉溺于色道他好暗中窥视,糟蹋了不少良家少女。
薛玉郎倒是生得面如冠玉,只可惜五官都没有长在一个比较和谐的位置,任何人看到他的脸内心都会感到无限纠结,甚至连薛瀚海都不愿多看这个奇葩儿子一眼,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薛玉郎与生俱来的自信和自傲,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论武功论身世在同龄人中都是一流的,只要一走在大街上,那些少女艳妇都应该对他无限崇拜为他尖叫疯狂,也许许多思春少女夜里都会扒着闺房的窗子盼着他如白马王子般降临临幸呢!
可事实总是无情的打击着他的自信,他发现自己每每走在街上,那些小美人们都会做鸟雀散,这种杀伤力与他心中想象的完全不同,没有投怀送抱的他便只有动手强抢了。
被他抢来的这个小女孩叫做姬水柔,父母早就被薛家恶奴打成了重伤无人敢管,姬水柔对这个恶少可谓又恨又怕又无比厌恶,但她心里清楚,被薛玉郎看上的女孩儿结局都是一样的,此城虽有名侠之后坐镇,可早已今非昔比。
“站住!放开那个女孩儿!”仿佛半空中想起了一声惊雷,虽然还有些稚嫩,却充满了滔天的正义力量。
“小杂种!我正要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薛玉郎心中也有些发虚,这小子的嗓门总是这么高,震得虚空都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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