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语真接着也叹气道:“当时我可没想到,他找这个泪螺是送给那个贱人的。哼,为了那个贱人,他竟然不远万里,孤身到东海海底,冒这等风险。我问他,要这泪螺干什么。他说要送给一个人。那时我的心就一下沉了下去。他没有瞧出我的表情,还高兴的说,那人和我一样,都是美丽温柔的女人。我当时虽然很不高兴,但第一次听他夸我,还是十分的欢喜。心想终有一日,能让你只喜欢我一人。所以那时心里酸疼,脸上却还是装出欢喜的神情。可是他说错啦,不管是那个贱人,还是我,都一点也不温柔。倒是他自己对待女人温柔的紧。他的心肠好,总将旁人想的太好啦。”
“语真!”科汗淮嗔怪的唤了一句,显然对她口中的“贱人”两个字微微有些生气,毕竟是自己曾经刻骨铭心的爱人。
辛九姑也怒道:“不许你这样去说圣女!”
敖语真见此,只好很给科汗淮面子的勉强用“她”代替了贱人两个字,叙述了科汗淮和西王母认识的经过。还有自己最终还是给了科汗淮泪螺,科汗淮也同样因为自己的一句气话,自昆仑山为敖语真取回了风啸石。
科汗淮为了给敖语真那颗风啸石,和西王母还吵了一架,又在昆仑山待了几个月,才悄悄的取下了这颗风啸石。为此,他在下山时还与金族的大魔法师石夷相斗一场,留下了不轻的伤势。
她叹了一口气道:“那时我又是欢喜又是感动,以为在他的心里,我终于有了一个位置。以后的两个月,是我这半生里最为快乐的日子。他一直在东海疗伤,除了陪我之外,也与其他长老、将军们渐渐的熟稔起来,常常与好些龙宫勇士一道去降伏东海的怪兽。大家都对他佩服得紧,瞧见他来了之后,我的性情大为好转,对他抗拒之心也就越来越淡。就在那段日子里,我将自己身上的珊瑚笛送了与他,每天夜里,他用这笛子吹的曲子当真好听。”
敖语真素来自我率性,敢爱敢恨,这些事随想随说,坦坦荡荡,丝毫羞怯回避之意也没有。
“说实话,当时如果不是我的心都系在她身上,或许就被你给俘获了,只能够说我们有缘无份了。”科汗淮缓缓地说道。
接着,伤好之后的科汗淮回到水族,因为私放叛乱的水族,被烛龙打为平民,被龙神接到龙宫之中。
后来,西王母派遣青鸟传书,轻易地就把科汗淮叫道金族昆仑山上。
两个月后,科汗淮就突然回来了。满脸疲惫,就连笑容中也是充满了倦怠的神色。原来,西王母的哥哥阻止了他们,西王母为了家人已经和科汗淮从此了断了。科汗淮想不出天地之大,哪里还有他容身的地方,所以又回到了东海。
敖语真自然欣喜不已,以为科汗淮以后就属于自己一个人。谁料到,回来的仅仅是科汗淮的躯壳,他的灵魂却丢失在了昆仑山的西王母那里。
直到,科汗淮听说西王母举办蟠桃会的消息,科汗淮再次偷偷地赶去,却在等待西王母时被伏击,然后被敖语真救下来。
就在敖语真骂西王母,认为是她想要不顾旧情杀人灭口时,辛九姑厉声道:“妖女你含血喷人!圣女宅心仁厚,作不出这等卑鄙之事。”
敖语真冷笑道:“是么?那贱人宅心仁厚,会这般对待科大哥么?”。
辛九姑怒道:“那日…那日…”想说什么涨红了脸却说不出来。
敖语真冷冰冰的道:“怎么?说不出口了么?那日那贱人不是和那个金族长老的儿子在床上厮混么?”
辛九姑倏然变色,怒目结舌,不住道:“妖女你!你知道什么?”
敖语真怒极反笑,格格道:“我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嘿嘿,当时我瞧见科大哥站在石亭之中,满脸厌倦疲怠,竟然躲也不躲。那八个狗贼齐齐出手,石亭登时碎了,科大哥摔到石壁上,依旧没有还手躲避。只是躺在地上冲着他们笑。我知道他定是心如死灰,了无生趣,索性让那贱人将他打死。那八个狗贼见他不躲闪,反而都楞住了。一时没有再出手。那时我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一切都不顾了,冲将出去使出龙珠封印,将那八个狗贼杀了三个,乘乱抱着科大哥飞奔下山。”
“就在那时候,我才知道那贱人就是西王母。我想要去找她理论,却被科大哥担心我的安危劝阻。但是科大哥情急之下晕了过去,我心中怒火如沸,将他藏好,便往山上飞奔。路上我抓着一个厮仆,问出西王母宫的方位,将他杀了,径直赶去。那王母宫在炎火崖边上,背临深渊。我攀着石壁进入宫中,又杀了一个仆婢,问出那贱人的居所。刚到那房间附近,便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嘿嘿,你猜我瞧见什么?我瞧见那贱人正和一个半裸的男人在床上厮混!”敖语真愤怒森然,那冷冷的眼光盯在辛九姑的脸上,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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