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身世
褚万里两眼微红声音沙哑:“天见尤怜啊,小弟,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随后就听褚万里细说缘由,褚长风的父亲是褚万里的小叔,也就大他几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极为亲厚。在十八年前褚长风满月的时候回家探亲,却被仇家埋伏。
“后来,只发现你爹和你娘的尸体,却怎么也找不见你,以为你也遭了不测。你母亲是当今镇南王王妃的同胞妹妹,叫刀青凤,你比镇南王世子大一个月,本来是双喜临门的好事,结果在去看望王妃的路上被人伏击,后来段王爷助我把仇给报了。没想到十八年后又能看到你,哎,真是老天保佑啊!”
听到这些,褚长风也被惊呆了,原来自己的身份还很复杂,段正淳是他姨夫,段誉是他表弟,虽然只大一个月。本来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没想到来头不小。
众人见褚长风发呆,以为是受到冲击,一时没有缓过来。而郝小翠早已抹开了眼泪,这时古笃信见气氛低沉,开口道:“正好现在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是兄弟重逢的大好日子,理应庆祝一下。”然后命人上酒上菜。
两倍无量醉下肚,气氛就热烈起来,期间称呼也改了过来,褚长风称褚万里为大哥,褚万里称他为风弟。褚万里细细的问褚长风这几年的情况,郝小翠也在旁边补充,说了几件褚长风小时候的糗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期间小翠爆出这异常火爆的无量醉就是褚长风鼓捣出来的,令褚万里惊讶不已,武林中人大都好酒,就算是褚万里也不能随时就能买到这无量醉,没想到这酒居然是他的弟弟折腾出来的。
四人都是豪放的汉子,从中午吃到天黑,最后喝空了两个十斤的酒坛子,若不是身体异于常人,早就醉倒了。要不是第二天褚万里和古笃诚有差事,肯定要喝上一夜,最后褚万里一直嘟囔着要禀报王爷和王妃。
第二天醒来,褚长风还头疼欲裂,后悔昨天没有运功把酒都逼出来。起来后发现褚万里已经走了,来了一个管家,说是褚家的管家,要让褚长风搬到褚家,郝小翠虽然不舍,却无法拒绝。
褚家人口不多,上有一个老太太,也就是褚长风的伯母,还有褚长风的大嫂,下面有一儿一女,还一个老管家。虽然是四大侍卫之首,但过得却是不太好。褚家本来是中原人,后来这一脉迁到云南,现在家族人丁稀薄,也没有别的产业,全家都靠褚万里的收入,而褚万里为人忠厚正直,不愿用自己的权利牟利。只能每个月靠自己的薪水养活全家,他脾气又倔,也不愿接受朋友的帮助,所以生活上过的不是很好。褚万里就因为脾气倔,原著里最后因受辱而自戕而亡,令人唏嘘不已。
褚家的宅子只是一个一进的院子,和古家三进的相比有些相形见拙了。褚长风拜见了他的伯母和嫂嫂,他伯母见到玉牌就抱头痛哭,他嫂嫂也跟着抹眼泪。他生的时候他伯母机会每天都抱过他,自然熟悉他身体上的胎记。
褚家一直人丁稀薄,褚万里也只有一儿一女,女儿今年十五岁叫褚秀秀,正怯生生的劝着她的奶奶,儿子只有七岁叫褚兴武,长得虎头虎脑的,倒是不怕生,上下打量着这个高大的叔叔。
好容易劝住眼泪,老太太又拉着褚长风的手细细的问这几年的生活,听到,大嫂在一旁陪着。眼看到了中午,他大嫂便要起身去做饭,老太太却叫住了她家媳妇,说打点酒,弄两个好菜,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大嫂面有微难,应了一声出去了,褚长风不经意间看见大嫂把一个镯子交给管家,然后交待什么事。褚长风微微一想便猜到缘由,
“没想到大哥家过的竟如此窘迫。”找了个借口脱身出来,管家刚刚出门,褚长风悄悄的追上去。
老管家老庚是老爷子还在的时候救过的一个人,在褚家当了三十多年的管家,一直忠心耿耿,褚万里都要称一句叔。
“庚叔!”褚长风叫住老管家,然后递上一锭银子和一张酒券:“去换点无量醉,弄几个好点的菜。”老庚面有难色,却是不接。“让你拿着你便拿着,大嫂问起就说我给的,再买点米酒给老人家喝,大哥那里有我来说。”
原本褚万里的俸禄还是很高的,但是练武之人本身消费大,也仅仅是够花,家里有没有其他进项,所以过的紧巴巴的。
这顿饭吃的都挺开心,特别是小武,肚皮吃的鼓鼓的,期间大嫂也投来感激的眼神,老太太也高兴的夸了夸儿媳妇。吃罢老太太累了,便去休息。
褚长风找来大嫂和管家问一下家里的处境,原本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家里过的还算滋润,后来因为幼子事故的打击,没几年就没了。褚万里又是一个死脑筋的人,又不会经营,日子就过的越来越差,以致到了现在的地步。
这次出门褚长风带了不少钱财,一大早郝小翠又塞给他一打银票,这都是这两年无量酒中属于褚长风自己的分红,褚长风都存放在郝小翠那里了。郝小翠也了解褚家的处境,便都给了他。褚长风也没细数,怕也有上万两。
褚长风数出五千两,递给他大嫂,大嫂死活不愿意接,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正推辞这,褚万里却提前回来了,褚万里看到这场景,上前一把抓住褚长风的手说:“风弟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大哥,以后自然有我来养家。”
“大哥此言差矣,我既然是咱褚家的人自然要为褚家出力,再说当初我父亲还没分家,我又没有成家,我和大哥自然还是一家,再者就算分家了,大哥你是长子长孙,是咱褚家的现任族长,无论怎么说我挣到的钱都该交给大哥你的,庚叔,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褚长风劝解到。
按照当时的习俗,褚长风说的完全在理,褚万里竟无言以对,在那吭哧吭哧憋得不行。
褚长风又拿出剩下的银票给褚万里看“你看我已经给自己留下很多了,给大嫂的只是一小部分,不会大哥是想让我全都上交吧?”褚长风在那激他。一听这个褚万里只能灰溜溜的收起银票。
“大哥,现在我住了进来,现在的院子就有点小了吧,伯母年纪也大了,至少要请两个丫鬟伺候着啊,还得人多了还得找个厨子,小虎年纪也大了,想练趟拳脚都没地方,再说你弟弟我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每次没七个八个小厮陪着都没脸出门,所以咱们要换个大点的宅子,庚叔,这两天麻烦你跑跑腿,看看有没有好点的宅子,至少也要三进的,有合适的就盘下来。咱们不差钱。”
褚长风的一番话让褚万里苦笑不已,只得摆手让老管家去办。
随即褚长风又把剩下的银票交给大嫂,说是不方便携带,让大嫂代为保管。然后又是一通论钱的重要性,让褚万里听的头昏脑涨,仓皇而逃。
其实褚长风这两年攒下不少钱,今天只是大理这一个区域的分红,另外还有好几个区域每年都会按时交上。到了现在褚长风也算是腰缠万贯的富豪了。
“对了,风弟,明日王爷和王妃都要见你。”褚万里回过神来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
段正淳,天龙里最重要的配角,一生**成性,他的前半生可以说是众多****小说的主角人物,他一表人材,地位尊贵,为人谦和,能文能武,引得众多女子为他痴情,生下了天龙里的女主和女配。
本来褚长风对段正淳是很不屑的,作为大理王爷却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上,**却无法负起男人的责任,一生不知道自己有过多少**多少儿女。但是就算相距十多年再和**见面,**依然对他死心塌地,不得不说,在对女人上他是个绝顶的高手。而刀白凤,却是一个敢爱敢恨的摆夷族女子。对段正淳也是情深意重,最后为他而死。不过性格独立要强,不似中原女子那般逆来顺受。
而褚长风来到这个世界十八年,渐渐地融入到这个世界,不再是以一个旁观者看这个世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有灵魂的人。就算只露一面的龙套,都是有着完整的一生。所以褚长风把每个人都平等的对待,不再以为别人只是一个龙套就懒的搭理。不再被原有的剧情影响自己的判断。
再说他这个小蝴蝶十年前就已经开始煽动了,不知道影响到多少事情,至少无量剑派已经不再是那么软弱可欺的了。
他大哥褚万里的命运,他也决心不能让悲剧重演。
“我要做我想做之事!守护我要守护的人,至于别的我才不管!”褚长风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