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放一回到房间,萧水寒和叶醉秋就马上围了上来,纷纷追问:“怎样了?苏那柔怎么说?是相信你了,还是不相信你?”
柳放微微叹口气,紧锁眉头溜了他们一眼,没精打采道:“我也搞不清楚,她是相信我了?还是不相信我?”
“这话怎么说?”萧水寒大是不解,这小子是不是昏头了?哪有相信和不相信都分不清的?
柳放走到火炉边坐下,柳思宇还乖巧的给他倒了杯水:“大哥,你肯定口渴了,先喝杯水吧。”
他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倒真让柳放觉得渴得要命,接过杯子咕噜咕噜喝得一干二净,还不足以解渴,柳思宇忙又给他倒上,一口气连喝了三杯水,才总算解了渴。
萧水寒又猴急道:“你别光顾着喝水呀,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怎样了?”
“她说要去查证,等查证属实她才肯理我,这段时间她要和我先分开。”柳放无奈的,忍不住又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害人的高雪,八成是他得不到林小妹,所以想让他也得不到苏那柔,这以后,他倒是要万分小心才是。
“那这么说,她也就是不相信你,惨了惨了,这下你惨了。”萧水寒摇着头,嗒着嘴,深表同情:“这下有得你苦头吃了,这女人的眼里可是容不下半粒沙子,你这次和别的女人当众亲嘴,她肯定是恨死你,气死你了。”
柳放一脸疑惑,苦恼道:“可是她看上去又不像生气的样子,她还打水给我洗脸。”
萧水寒不由眼睛一亮,惊叹:“她还打水给你洗脸?那她就是已经原谅你了,好小子,你艳福不浅呀,你都和别的女人亲嘴了,她居然也不生气?看样子,她度量大得很呀,看来,你多讨几个娘子也不成问题。”他哈哈大笑,居然有心情开起了玩笑。
叶醉秋皱了皱眉头,疑惑不解:“照你这么说,她的确是没有生气,只是这不对呀,以我对女人的了解,要是她心爱的男人发生这种事,她不闹翻天才怪,你的小柔怎么风平浪静,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她这倒底是太喜欢你了?还是根本就不喜欢你?”
“这当然是喜欢呀,”萧水寒兴奋道:“这肯定是她害怕会失去柳放,所以不敢生气,反而还给他打洗脸水来讨好他,好让他别离开自己,她这是一种在乎的表现。”
“可是......我记得我当年只要朝别的女人多望一眼,我的玉儿就会跟我生气发脾气,我要是不小心碰了别的女人的手,她就会又哭又闹,非得让我哄三天三夜才肯理我,这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一点都得罪不得。”叶醉秋回忆着往事深有感触,心底里却是一种甜蜜的酸楚。
萧水寒呆了呆,不由喃喃道:“这话说的有道理,女人都是醋坛子,发生这种事,很多女人的确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才不管你有理没理,她都是要蛮不讲理,柳放,那苏那柔到底有没有生你的气?”
柳放迷惑地摇摇头,呐呐道:“她好像很平静,只说调查清楚了再来找我。”
“完蛋了,完蛋了。”萧水寒突然提高声音,吓得柳放心慌慌的,忙道:“什么完蛋了?”
“你完蛋了呀,”萧水寒瞪着眼睛惊怪道:“那苏那柔又不吵,又不闹,说明她根本就不在乎这回事,不在乎这回事就是不在乎你,她说调查清楚了再来找你,那就是说她不要你了,她只不过是在推脱而已。”
柳放脸色倏地刷白,惶然道:“真的么?你觉得她只是在推脱而已么?”他本来就有点捉摸不透苏那柔,现在给萧水寒这么一说,心里就更没底。
叶醉秋见他面色都变了,想是被吓住,忙出言安慰:“我看未必,小柔对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肯定不会不要你,只是她平时为人就古灵精怪,发生这事,她处理的方式也肯定和别的女人不同,所以你也不用着急,先等几天看看,她要是真的再也不理你,我们到时候再想其它办法。”
柳放沉默着点点头,感觉小柔应该还是体谅自己,爱惜自己的,因为苏夫人骂他骂得那么厉害,小柔却还是要听他的解释,而且从头到尾,连重话都没有说他一句,这证明她心里是向着他的,肯定不会是像萧水寒说的那样。
叶醉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道:“好了,你也不要再多想了,休息吧,说不定明天就什么都好了,我也先回去休息了。”
萧水寒也跟着站起来:“我也回去了,你早点睡,高雪那里我们明天再合计合计,咱们也不能吃这哑巴亏,非得把他也好好修理一顿不可。”
他们可一点都还不知道,那个高雪早被关媚给狠狠修理了一顿,现在还在床底下躺着呢,要是现在赶过去瞧瞧,铁定要笑掉他们的大牙。
送走他们后,柳放和柳思宇就倒头大睡,这些天也折腾的够累了,所以他决定先养好精神,明天再去找苏那柔,他相信小柔一定还是自己的,一定不会和自己生气。
叶醉秋和萧水寒回房间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要亮了。朦胧的天光,映着皑皑白雪,一片苍茫,雪也已经停了,冬天的美景,除了冷还是冷。
两人刚要走进房间,苏那柔一身紫色衣裙,美若天仙,突然从回廊处走了出来,叫唤道:“叶醉秋,我有事找你,你过来一下。”
叶醉秋微微一怔,这么大清早的,这丫头不睡觉却来找自己,难道是为了柳放?忙走了过去。
萧水寒诧异的瞅着他们,皱皱眉头,这是什么跟什么?怎么这丫头不去找柳放却来找叶醉秋?古古怪怪,不行,得跟过去看看,这两个人究竟搞什么名堂?不会是背着柳放暗通款曲吧?叶醉秋呀叶醉秋,你要敢跟苏那柔动歪脑筋,可别怪萧大爷我翻脸不认人。
偷偷摸摸的,远远地跟着他二人到了东厢房的花园里,园中有一个六角小亭,他二人就在小亭子里停了下来。四周静悄悄地,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花草树木都被重重的压得抬不起头,亭角的檐边垂挂着晶莹剔透,又粗又尖的冰柱子,看着就想吃两口。
萧水寒不敢挨得太近,远远地躲在回廊的柱子后,运足功力,竖长耳朵,兴奋地仔细偷听。这小子偷鸡摸狗的事做多了,偷听他也是挺在行,叶醉秋和苏那柔全不知道,这小子居然会鸡毛的躲在暗中听他们谈话,是以也没有故意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