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醉秋冷笑道:“姓萧的是什么东西?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蠢才,只要是有嘴的人,都会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没脸见人。”
萧水寒勃然大怒,一挽衣袖道:“阁下嘴巴放干净一点,不然在下可要教训教训你。”
叶醉秋一挑双眉讥蔑道:“老子难道怕你不成。”边说也边挽衣袖,“你不教训老子,老子还要教训教训你呢。”
林灵羽见这二人马上就要动手,忍不住跺脚大声道:“你们两个吃饱了撑着,叶醉秋,早知你这人这么粗鲁,我刚才就不应该出手救你。”
叶醉秋转目望向林灵羽,林灵羽瞪着他直数落:“你这人一点都不懂礼仪,出口便伤人,岂是君子所为?”
萧水寒又惊又喜,想不到林小妹竟会出言相帮,心里倒真一下乐开了花。
叶醉秋皱眉道:“姓萧的本就是一帮混蛋,没一个好人,怎是我不知礼仪?”
萧水寒闻言大怒:“你又是什么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也敢说我萧家的不是?”
叶醉秋阴沉道:“便说你萧家又怎样?不但要说,还要骂,姓萧的都是混蛋,乌龟,****,灰孙子……”
萧水寒气得猛一挥拳揍向叶醉秋,打断了他的骂语。他性格本就冲动,更何况此人竟在姑娘家面前出言侮辱自己,是以出手自不容情。
叶醉秋不避不闪,竟也猛地一拳挥出,两拳相击,“碰”的一声,各自退了一大步。这两人竟是一般的牛脾气,硬碰硬,谁也不让谁,谁也不退却。这两拳硬碰,两人都打痛了手掌,互相瞪望一眼,又挥拳猛上。
林灵羽又急又怒,见这两人像两头怒狮似的转眼间又硬碰硬的互击数掌,生像是不死不休的架势,冤仇从前世结到今生一样,简直叫人无从劝解。
萧水寒与叶醉秋就像两头蛮牛,蛮干,以掌对掌,以脚对脚,毫不躲闪,也不用招式,似乎谁要躲闪用了招式,谁就是龟儿子。他两人都一样的心思,你敢硬接我的拳脚,我也敢硬接你的,我绝不会输给你一丝一毫。
躲在暗中的高雪见这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不禁也傻了眼。他还真从未见过武林高手竟是这般打架的?高手过招,讲究的是招式,是身法,而这两个人分明就像两头蛮牛较上了劲,这样的打法要不了多久,两人都得趴下。
高雪本想现身去帮帮萧水寒,但他知道柳放也在梅花镇的时候,心中便有了计较,观望了一阵,便悄然退去,柳放呀柳放,冤家,好戏要等着你开场了。
林灵羽瞧着恶斗中的两人,急得搓手顿足,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道:“萧水寒,叶醉秋,你们慢慢打吧,尽管打,使劲打,打得再猛烈一点,越用力越好,我可不想当你们的观众,我可没那么无聊,看两头猪表演。”丢下话,再也不望他二人一眼,径自走人。
这时天色已渐渐泛白,甚至有些许不归人已朝这边围拢,要来看看这场热闹。打架?多刺激呀!谁不想看看?
林灵羽不理不睬的这一走,恶斗中的两人才各自收了手慌忙跟上。
萧水寒讨好道:“林小妹,你真的生气啦?萧大哥不打就是,陪你找柳放。”
叶醉秋冷“嗤”一声道:“林小妹,姓萧的没一个好人,我来做你的护花使者。”边说还边向萧水寒瞪眼。
萧水寒也回瞪着他,一把将林灵羽拉到自己身边:“林小妹,我们走另一条路,别理这个疯子。”
叶醉秋冷哼一声:“我便跟定了林小妹,你又怎样?”居然一转身又走到了林灵羽身边。
林灵羽见着两人在面前兜来兜去,真如小孩一般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两人莫非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碰了头便要纠缠不休?”
萧水寒,叶醉秋竟同时不屑的“嗤”了一声,同时道:“凭他也配?”
林灵羽瞧着这两个大男人夸张而又可爱的神情,心下实在憋不住,不由爆笑出声:“天啦,真受不了你们两个,真是活见鬼了……”
这时天色已大明,林灵羽让叶醉秋领着去寻访各个药铺,在寻到回春堂时,也总算有了一点柳放的消息。柳放曾在回春堂医过伤,买过药,可这之后,柳放又去哪了呢?不得而知。
林灵羽和萧水寒可真是又担心又着急,简直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叶醉秋却一副悠闲自若,吊儿郎当的散漫样子,柳放是谁?他又不认识,着什么急?
接着他们几个找遍了梅花镇上的客栈,也仍是一无所获,天色又逐渐暗了下来,他们几个是又饥又渴又累,瞎找了一天,什么都还没吃呢,于是在叶醉秋的提议下,他们去了留仙楼,就近靠门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萧水寒本来是想坐在林灵羽身边的,谁知那叶醉秋身快腿快,一屁股抢先坐了过去,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坐在了对面。
叶醉秋洋洋得意冲着他直哼哼,萧水寒真想一拳就打烂他那张讨人厌的脸,偏偏又碍着林灵羽不好动手,便出言相讥:“你这浑身发臭的疯子,别臭得林小妹等一下吃不下饭,真是恶心的一堆屎。”
叶醉秋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你坐到一堆屎的旁边还未被熏死,莫非你也是一堆屎么?或者是屎里面的蛆?天啦,那可真要恶心死人了。”
萧水寒气得猛一拍桌子怒道:“姓叶的,你若是识相的,马上便给我滚得远远地,若不然,老子吃了饭便要将你……便要将你的嘴打烂。”
叶醉秋冷笑道:“等爷爷吃了饭,且看谁打烂谁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