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委屈
风清扬见紫衣姑娘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避免节外生枝,连忙退到庙里。
这时,人群中有一拿剑的白衣男子上前拦住紫衣姑娘道:“姑娘,请不要动手,先把事情弄明白再动手不迟。”
紫衣姑娘瞪了白衣人一眼道:“这位兄台请了,事情显然已经很清楚了,如今两位老人都身受重伤躺在地上,不是此人所为,难道还会有谁?”
白衣人抱拳说道:“这位姑娘,眼下不是争论谁是凶手的时候,最好先看看这两位老人的伤势如何,再做定论,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其它人一听,也都劝道:“是啊。先看看人怎么样了再说啊!”
紫衣姑娘见状,这才狠狠的瞪了一眼风清扬,闪到了一边,手中长鞭仍是紧握,怒气冲冲的挡在门口,似是生怕他逃走一般。
风清扬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弄到这般境地,见白衣人进得庙来,连忙退后了一步,生怕再惹上什么是非,以致更说不清楚。
白衣人进屋将老农扶了起来,看到他已又止紧闭,又探了探呼吸,不由怒视了一眼风清扬,这才又扭头朝门口的紫衣女子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已经没救了。
众人一听那老农死了,不由都纷纷指着风清扬道:“打死这个杀人凶手。”
风清扬又是一惊,却也无话可说。
这时老婆婆已经爬到庙里,见到白衣男子摇头,知道老伴真的没救了,不由又是失声痛苦,口里也喊着:“杀了这恶人!”
白衣人连忙扶起老婆婆,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问道:“婆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婆婆听到白衣人问,这才扭头怒视着风清扬,用手指着他道:“你这恶贼,偷吃了供品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害死我家老头子?”
风清扬见她又指责自已,不由本能的反驳道:“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不小心撞死的。”
老婆婆哭道:“天杀的啊!我进庙的时候,明明看到你手里拿着半个馒头,我家老头子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怎么喊也喊不应,这里就你一个人,不是你杀的,还会有谁害他呢?”
她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明白,不由纷纷指着风清扬,责骂他太不像话,偷吃供品不说,被人发现还杀人灭口,心肠何其歹毒。
紫衣女子见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不由泠哼一声,手中长鞭指着风清扬道:“恶贼,你此番还有何话说?”
风清扬见老婆婆把老农的死归咎于自己头上,心里一时备受委屈,便也不服气的说道:“哼,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没杀他。”
老婆婆见风清扬这般态度,不由气的浑身发抖,猛的扑倒在老农的身上哭道:“老头子啊!我就说陪你一起来进香,你却偏要我回去取刀纸,说是没刀纸星君会怪罪,哪知这一会功夫,你竟撒手西去,撇下我一人无依无靠,你倒是好了,我活着却还有什么意思。”
众人听后,不由又是一阵心酸。
白衣人这下便也站了起来,朝风清扬抱拳说道:“阁下为了区区几个馒头,竟动了杀机,当真罪大滔天,今日在下既然碰到了,就一定要替这两位老人家讨个公道。”
风清扬先前见他还是最讲理一个,如今仅凭老婆婆的两句话,便也认定是自己杀了人,一时气的脸色发青,嘴里“冷哼”一声道:“阁下如果不相信在下的话,在下也无话可说,两位既然要做这英雄好汉,替这两位老人打抱不平,在下也无话可说。”
紫衣女子见他到了此时还不肯认罪,态度如此傲慢,不由更加生气了,泠笑道:“好,很好!既然如此,今日本姑娘今日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恶贼,好为这老伯伯报仇。”
她说话间,手中长鞭一抖,便已带着劲风,径自朝风清扬身上劈了下来。
风清扬见她说打就打,不由大吃一惊,又见那鞭势来势甚急,如今自己手中空空,也不敢硬接,连忙就地一滚,避了开去。
哪到却正好滚到那婆婆的身边,那婆婆此时正在为死了老伴伤心,突见风清扬滚到自己脚下,二话不说,挥起手掌便要去打。
恰在此时,风清扬眼见紫衣姑娘手中长鞭又再次劈来,他不及细想,知道若是躲过此鞭,恐怕会伤及老婆婆,到时恐怕更说不清,连忙伸出左手,硬生生的一把抓住鞭稍,使劲向前一扯,紫衣姑娘脚下顿时朝前一滑,身子朝前顷来。
风清扬一试之下,这才知道紫衣姑娘的内力竟在自己之下,于是便拼着挨老婆婆几拳头,暗使一把劲,想要将紫衣姑娘手中的长鞭夺过来。
一边的白衣人见紫衣姑娘眼看就要吃亏,连忙抽出手中长剑,说道:“姑娘莫怕,在下来助你。”
紫衣姑娘此时正用力与风清扬挣扯手中长鞭,此时一张俏脸早已憋的通红,心中感激却又无法出口,只是朝白衣人点了点头。
白衣人得到紫衣姑娘同意,举剑便朝风清扬刺去,哪知刺到一半,赶紧又收回长剑。
原来此时风清扬正蹲在老婆婆的身边,白衣人原本是拿剑要刺风清扬,却见老婆婆正好伸手去打风清扬,生怕伤到她,这才急忙收剑,又见紫衣姑娘此时憋的双脸通红,身体不住朝前,眼看手中长鞭就要落入风清扬手中,不由灵机一动,一剑朝那紧绷的长鞭上砍去。
紫衣姑娘似是也没想到白衣人竟想到这种损招来替自己解围,眼看手中兵刃要被立斩为两截,不由心中一急,一时岔气,脚下一滑,一个不妨身子被风清扬直挺挺的拉了过去,却也不愿意松手。
她心中暗自着急,接着又见白衣人长剑朝鞭上一斩,顿感手中一松,身子又不由自由的朝后仰去,差点一头撞在门上,待站稳再看手中长鞭,竟只剩下大半截了,不由更加恼怒,狠狠的蹬了白衣人一眼,似是在怪他无辜断了自己的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