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心乱
“唉!”
风清扬看着师傅、师娘等人的坟墓,想到自已这两年来,为了替他们报仇雪恨,自己东奔西走,吃尽了苦头,更中了王铁英的奸计,被他利用,已致害死了心爱的诗心和一代枭雄独孤天,心中深感惭愧,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
封不平见他如今报了师门大仇,却一点也不开心,又听他突然叹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解的问道:“风师哥,如今师傅和师伯的大仇已报,华山上下仅剩下你我几人,华山派也不可以没有,师傅和师伯一心想将华山派发扬光大,这个担子你可得挑起来啊!”
成不忧也劝道:“是啊!你为师傅他们报了大仇,又为华山清理了门户,你理应成为华山新一代掌门人,带领我们将华山发扬光大,威震武林。”
风清扬见他二人竟劝自己当华山掌门,先是一愣,接着轻叹一声道:“两位师弟,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两年来,我亲眼看到华山遭此横变,又因为急于替师傅、师娘他们报仇,在江湖上做了不少错事,更看透了江湖的险恶,如今早已厌烦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根本无心做什么掌门人。”
成不忧见风清扬竟似有归隐之意,不由一惊道:“风师哥,你剑术绝伦,不在师傅和师伯之下,如果由你来执掌华山,相信不久的将来,华山又是一番朝气蓬勃的景像,教江湖上其它门派不敢小觑,你可千万不要弃我们而去啊!”
这边宁中则也劝道:“是啊!风师叔,你如果就这样离去,恐怕华山从此就毁了,华山万万不能没有你啊!”
风清扬回头看了一眼宁中则,见她英资飒爽,性格果断、开朗,不由想起了她的父亲宁清宇,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便朝封不平与成不忧问道:“如今师仇已报,不知二位师弟今后有何打算?”
封不平先是一愣,接着看了一眼成不忧道:“不瞒风师哥,这两年来,我二人自知剑术平平,更已看透江湖的上打打杀杀,早已想要一起归隐,所以.....”
风清扬“哦”了一声,随即轻叹一口气,他知道人各有志,于是便也不强求,停了一会这才说道:“既然这样,华山一日不可无主,我倒有个主意不知两位师弟可否赞成?”
封不平二人见他神情庄重,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定与华山的生死存亡有关,于是连忙抱拳说道:“长兄为父,一切由风师哥做主。”
风清扬这才道:“昨日我在大殿见宁师兄他明白事理,侠肝义胆,刚直不阿,想必日后定能成为大器,我华山如若由他来执掌,何愁日后不能东山再起”
封不平二人一听,不由面面相视,内心只觉这华山掌门又落入气宗之手不免有些心有不甘,可听到风清扬这般说,只好违心笑道:“风师哥所说不错,如果华山上下,就数宁师兄最为稳重,能堪大事,华山若是能由他来执掌,而则儿师侄从中协助,相信不久将来,他父女二人定能将华山恢复昔日的威风,当不失为华山之福啊!”
这时,站在一边的宁中则听到风清扬竟建议自己的父亲执掌华山,不由惊道:“风师叔,万万不可,我父女二人资质甚差,武功又弱,怎堪担此大任?如果有外敌入侵,这当如何是好?”
成不忧见风清扬一脸踌躇满志的样子,便已猜到他心中所想,不由笑道:“则儿,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有风师哥在,他一定会教你父女二人一套精妙剑法,用来抵御外敌的。”
宁中则“哦”了一声,连忙朝风清扬看去,只见他方才还是愁容满面,如今已是意气风发,又见他一双剑眉高高竖起,一张俊脸侧着更是英气逼人,顿时看的痴了,脑海中又想起他刚才搀扶自己的情形,不由少女之心瞬间绽放,脸上一红,随即轻声问道:“风师叔,成师叔他说的是真的吗?”
风清扬看着宁中则,只见她一双美目流光四射,一幅欲羞还羞的神情落落大方的注视着自己,脑海中不由顿时现出心爱女子诗心的样子,一时恍如隔世一般,顿时心慌意乱,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傻事,赶紧扭过头去,看着师傅的墓碑道:“不错!虽然这套剑法不能称霸武林,可却也非比寻常,相信在目前江湖上还鲜有人能够抵挡了它的威力,你父女二人日后用来光耀我华山门楣,抵御外敌却也足够了。”
宁中则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心中又惊且喜,连忙问道:“风师叔,什么剑法这么厉害,难道连我们华山剑法都不能比吗?”
封不平方才也只是随口一说,如今听到风清扬果然要教宁中则剑法,又听他说的如此厉害,不由心生懊悔,可是想到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岂能再改,又听宁中则问,便也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剑法这般厉害。
成不忧又何尚不是如此想法,他先前只道风清扬剑法平平,可是经过这半天一夜的所见所闻,早已知道风清扬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不由也盯着风清扬看,想要知道什么剑法。
风清扬见他众人如此神情,不由叹了口气道:“我华山剑法虽然在江湖上也颇有名声,可却太过固步自封,不思改进,这些年来已落后于江湖甚远,如果长此下去,恐怕总有一日华山派会在江湖上将再无立足之地。”
封不平听他说完之后,不由寻思道:“真是奇怪,为什么风师哥的话跟师傅平日里所说的口气一模一样呢?”
成不忧也是一脸疑惑。
宁中则“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看着风清扬,一时并未说话,眼神里满是崇拜之情。
风清扬回头又见她这种眼神,不由更是心慌,连忙扭头再避,心里早已是“扑通”直跳,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眼前这个小女孩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好似竟能在瞬间穿透人的心思一般。
宁中则刚才与风清扬这一对眼神,不由胸中也是小鹿乱撞,心跳不已,却又听风清扬道:“我要教你的这套剑法,如果非要用华山剑法与之想比的话,那我只能说犹如萤虫之光去比皓月之辉。”
“啊!”他此言一出,其它三人都惊的是半晌合不拢嘴,愣了片刻,不约而同的问道:“什么剑法?”
风清扬见他三人如此神态,笑了笑,一时却未作答,只是卖了个关子。
三人见状,这才不再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