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绝技
这边空性大师见刘君扬所说不错,也道:“纵观当今天下,金人对我大宋虎视眈眈,时有吞并之心,而朝廷不仅不派兵证讨,反而处处割地求和,使得边关百姓民不聊生,遍地死尸,不仅如此,朝廷外忧未平,当今皇帝只顾享乐,更大肆收刮民财,建造行宫,至百姓死活与不顾,老讷试问施主谁是谁非,谁魔谁道?”
这边黄裳知道空性方丈所说不错,又是一怔,半晌才大手一挥道:“本官不管这些大道理,只知食君之禄,忠君之忧,当今圣上如今视你们这群邪魔外道为眼中钉,肉中刺,每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既然他派本官来剿灭魔教,本官自当忠于职守,誓死灭了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妖魔,为当今皇上解忧,方为我们做臣子的所为,你们不必摆此大道理,本官不想听,也不屑听!”
这边铁黎子见他简直油盐不近,不由怒道:“呸!你既然会武功,便应该按照武林规矩行事,做事岂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难道你师傅教你武功的时候,就没教你怎么做人吗?今日你持武犯怒,总有一天,会遭报应!”
黄裳泠声笑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不是什么武林人士,不必遵守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再说本官身上所学武功,皆是无师自通,并未得师承,也不必理会他人如何去想,今日你等武功不及,死在本官之手,那是你们咎由自取,倘若日后本官武功不及他人,他人大可杀了本官,本官绝不皱一下眉头。”
众人听后,一时气的直哼哼,却也无可奈何。
空性大师见双方已无法再沟通,不由叹了口气,只好说道:“既然施主不听老讷劝,执意要大开杀界,老讷先行领教高招,请!”
众人见空性大师要与黄裳动武,不由都为他捏了把汗。
任我行劝道:“大师,此事与少林无关,您的心意,神教心领,任某只要还留有一口气在,定誓与此狗官周旋到底,还请大师先行押后,容在下先战,等落败之后,大师再行出手教训这等不知天山地厚的狗官不迟!”
他说话间已强行站了起来,其它四位长老见状,也都纷纷站起,相互搀扶着朝黄裳走去。
众人见他们如今伤成这样,却还这般众志城诚,心中甚是敬佩。
空性大师阻止道:“任教主,各位神教英雄,众位如今都已身受重伤,还请稍安勿燥,容老讷先行领教过此人的高招,众位再来不迟!”
这边黄裳见他们推来推去,都不出手,等得急了,不由“哈哈”笑道:“你们不必推来推去了,一起上吧!反正今日全部都得死,不争这一时之先后!”
群雄见他如此目中无人,狂妄于极,均都纷纷站了起来,相扶着朝黄裳走去,似是要与他同归于尽。
空性大师知道再不出手,恐怕死伤会更多,随即再不客气,跟着身上黄袍袈裟一挥,瞬间急速旋转朝黄裳攻去。
众人见那黄袍袈裟,先前披在空性方丈身上,甚是柔弱,如今被他这么随即一挥,瞬间好似变成罗盘利刃一般,极速朝对方旋转攻去,知道这种手劲全拼内力,若无数十年勤修苦练,绝无此速度和力量,不由心中甚是佩服。
黄裳先是一惊,随即泠笑一声,跟着双掌自胸前平起,凝神观望黄袍袈裟,待到得跟前,随即大吼一声,跟着双手硬碰硬朝那黄袍袈裟上打去,手法甚是凌力。
众人只见他双手似爪似掌,似钩似啄,乱挥乱舞,一时却也看不甚清是什么招式,只觉得眼花缭乱,惊的又是目瞪口呆。
任我行知道空性方丈这随手一挥,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袈裟伏魔功,功力甚是深厚,原本以为这次终可将黄裳降伏,却不想对方内力竟如此深厚,丝毫不将黄袍袈裟放在眼里,此时被他这么一通怪招乱打,黄袍袈裟威力大减,速度也慢了下来,眼看不再成型,不由眉头紧皱。
这边空性大师手中挥出黄袍袈裟的同时,脚上却已轻飘飘的朝黄裳跃去,双脚在地上轻点,犹如蜻蜓点水一般,显然已经使出少林无上绝技蜻蜓点水轻功,瞬间欺到黄裳面前,跟着双手一挥,黄袍袈裟已再披身上,跟着双掌轻轻一拍,急速朝前递进,使出少林绝技“一拍两散掌”,脚下却也不停,跟着数腿踢出,一腿连着一腿,直朝黄裳胸口踢去。
他此番救人心切,又想到刚才黄裳举手投足间,便已杀了这么多高手,是以丝毫不敢大意,所以一上来,便使出平生绝学“一拍两散掌”,脚下也跟着踢出“如影随形腿”,一时上下齐攻,想要以此降伏黄裳。
场外的任我行第一次见空性大师以近百岁的高龄出手降魔,又见他此时双掌掌风甚是雄厚凌厉,所到之处,竟将地下灰尘尽皆卷起,显然非比寻常,知道他双掌如果拍到对方身上,纵然是石头做的身体也要被拍成粉碎,大惊的同时,也在暗叹空性方丈不愧为一代神僧,武功着实不凡。
“好!”
其它人一生从未见过空性大师出招,如今见他瞬间上来,便已同时使出四种少林绝技,实是非同小可,一时都惊的目瞪口呆,各自寻思,终算是再苦练一百年,恐怕也不及其一,随即大声喝彩。
这边黄裳举手投足间,先是破了空性方丈的少林绝技袈裟功之后,顿时信心大增,又见他瞬间已至跟前,接着双掌犹如排山倒海之势朝自己当胸压来,顿觉胸口呼吸不畅,正欲出掌想迎,却见下身空性大师的双脚如影似风般又朝自己腹部踢来,顿时不敢大意,随即秉烛呼吸,双眼一闭,身子一动不动,似是瞬间想要束手就擒一般,任由对方攻击。
这下场外众人倒是百思不得其解,先前还道黄裳会全力反击,哪知突然见他双目紧闭,连看也不看空性方丈一眼,像是自寻找死一般,均皆感到困惑,一时也猜不透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