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间隙
春暖花开,转眼间万物复苏,华山上下一切都变得生机勃**来。
这一日,风清扬看完宁氏父女练完剑法之后,指点了几处不足,这才将大家聚到一起,朝封不平、成不忧二人说道:“两位师弟,自从师傅、师娘惨遭横祸不幸去世,已近三年之久,如今华山人丁单薄,百废待新,倘若有外敌入侵,仅凭我五人之力,势必无法抵御,如今宁师兄和则儿的金银剑法已经练的差不多了,只是功力尚浅,不过此事不能心急,需要日复一日慢慢修练,正所谓欲速则不达,我想趁暖春到来,万物复苏之际,公开招收一些品行端正的新弟子,也好为日后华山派重振昔日雄风提前做准备,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成不忧听完风清扬的建议,不由激动的拍手叫好道:“风师哥所说不错,华山自古以来在江湖上便有一席之地,素有四大门派称号,这两年因为惨遭巨变,这才颓废至此,如今正是重振雄风的大好时机,相信凭着风师哥的一手好剑法,定能在不久的将来,华山声威重震江湖,无人不刮目相看。”
封不平也面色激动道:“不错!风师哥的想法,我也极力赞成,只是我还有一事尚有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说完便看了看宁氏父女二人一眼,脸色疑虑甚重。
宁氏父女一听说风清扬要重振华山,不由也很是激动,如今听到封不平面有疑问的注视着自己,相视一望,一时却也不知何意。
风清扬见封不平面色沉重,也不知是何事,于是便道:“封师弟,华山之中如今只有我等五人,大家都是华山的主人,有事当一起商量,有话尽管直言。”
成不忧见封不平吞吞吐吐,于是便也催道:“是啊!封师哥,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言便是,何必吞吞吐吐呢?”
封不平这才说道:“如此,我就直言不讳了,还望宁师兄和宁师侄不要责怪,我只是对事不对人而已。”
宁清宇父女二人听他说的严重,连忙抱拳说道:“封师弟,我父女二人,若不是三位师弟舍命相救,恐怕早已死在师傅之手,如今大家同心协心,与华山荣辱与共,倘若你觉得我父女二人出身气宗一脉,就算是将我二人逐出华山,我二人便也毫无怨言!”
他此言一出,众人不由色变,都盯着封不平看。
宁中则更是眼中饱含希冀看着风清扬,希望他能说句话。
风清扬却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封不平见宁清宇猜中自己心中所想,索性直言道:“宁师兄言重了。只是自古以来,华山便有剑气宗之分,如今你父女二人虽然跟着风师哥学剑,可归根到底还是气宗出身,而师傅和段师伯他们之死,虽然你二人并没参与,可……”
他刚说到这里,风清扬不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还未说话,只听宁中则说道:“封师叔,当年大殿一战,我父女二人知道剑宗一脉死与苏不凡之手,便已声明与他断绝关系,你又不是不知,现在我父女二人跟着风师叔学剑,从此眼中更不分什么剑气两宗,你却为何还要说出这般话来?”
宁清宇也道:“不错!那日我父女二人得知苏不凡做出如此残害同门之事,早已与他撇清关系,更何况,当日苏不凡未死之际,也曾下令产将我二人逐出师门,我二人这才一心跟着风师弟学剑,难不成到了现在你还要疑心我二人吗?”
封不平见他二人态度如此坚决,一时却也不好说话,只是面带疑虑的看着风清扬,似是让他拿主意。
宁清宇知道封不平仍然放弃不下当年一事,想到日后若是再呆在华山,定会受到他的排挤,于是抱拳说道:“风师弟,今日我父女二人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宁中则听后,连忙跪了下去,看着风清扬,态度很是诚恳。
封不平自然又是一惊,却也不知他二人要说出什么话来。
这边成不忧见好好的一件事,如今竟弄成这样,连忙上前想要扶起宁中则道:“宁师兄,你父女二人这是何苦呢?有话慢慢说嘛。”
风清扬也道:“是啊!你父女二人有话请慢慢说,不必如此。”
宁清宇这才道:“成师弟,既然封师弟提到这里,我父女二人今日势必要将此事说个清楚,否则这样等在华山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还请各位师弟成全。”
宁中则坚持跪地不起道:“不错!当年我父女二人虽然不在华山,更不知苏不凡的恶毒奸计,可剑宗一脉终归是毁在气宗手上,于情于理,我二人都难逃干系,既然封师叔提及此事,如果今日不把事情说清楚,日后我二人恐再无颜面留在华山,还请各位师叔成全。”
封不平见他二人言辞恳切,不由也为刚才一时鲁莽感到不安,却见事已至此,大家已把话说明白,却也没什么不好,这才不再说什么。
风清扬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其实封师弟所考虑之事并无不妥,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剑气相争,华山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只是那日在大殿上,两位师侄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那件事与他二人并不半点关系,更何况他二人当日便已表明心志,所以我们就不要再计较什么剑宗和气宗之分了,从此两处合在一处,再也不分彼此,岂不更好?”
封不平愣了一下,却道:“风师哥,话虽如此,可有些事还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的好,以免到时再出现像苏师伯这样的事情,令华山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不是我封不平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实是华山派已再经不起这般折腾了,还请你二人不要多心,说到底,我也是为了华山派的百年大计着想。”
宁清宇连忙抱拳说道:“不敢!”
封不平泠哼一声,却也不再说话。
成不忧想劝,却又不知如何劝,只看着风清扬,等着他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