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吴正龙正色道:“我们远扬帮是绝对不会做这种断人后路,绝人家祠的事情的,纵然段大人以死罪相逼,亦是如此。”
段千仇嘴角上扬,但却没有笑,他眼中带着轻松的神情道:“吴帮主不必担心,我并不是要您去做伤天害理之事,只是想要你为朝廷做些事,也为自己帮派积些福而已。”
“吴帮主,您想必也知道崔成秀是什么人吧,纵使没有见过面,他的事迹您肯定是有耳闻的。”
“略知一二。”
“那你在码头搬运的货物,有他的吗?”
“…这个老夫不知道…”
“货物来源要查起来,甚是方便,只要把船主抓起来,一问便知。”
吴正龙沉默,其实码头上的货物从何而来,大家都心知肚明,明月湾之所以在如今风头火势之际仍在大量地转运海上私货,是因为之前的船商在内陆接下的订单太多了,不是说停就能停得下来的。
走私的船商一样也要讲信誉,而且比之正常经营的商家更加看重这一品质。因为买卖双方都在规则的夹缝中生存,所以对于信誉二字非常的敏感,一次失信,就足以让你失去以前的所有。
登州府水师与崔成秀的“眉来眼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放任海上私货船商如此大规模地在眼皮底下集中装卸还属首次。明月湾这个货物转运港口的紧急启动,表明崔成秀在海上的转运线遇到了极大的困难。
段千仇短期内对于走私的大力打压,将崔成秀的航线从外海压迫至沿海地带,并仰仗登州水师的庇护,将短期积压的货物,通过明月湾转运至内地。
这种情况吴正龙不是不知道,而是太常见了,以前的朝廷禁海巡查大臣也常下来稽查海禁,无不是敷衍塞责,草草了事的,钦差一走,涛声依旧!
所以这次他也没太当一回事,还是按照以前的老办法来做。
直到朝廷禁宫绣衣卫出现在他府中,他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因而对于段千仇的质问,他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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