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铁柱的脸颊上。
“你打我?”铁柱双眸赤红,眼眶里布满了血丝,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十一。
五兄弟都震精了,张轻年、郭苏、陈大富都拉不住的虎人,就这么被十一一巴掌给扇蒙了。
“不就是五百块钱吗?是我给二虎的,可是,,,可是,,,二虎我们最后的亲人了!”十一哽咽着说完这句话,直接转身,向着校外跑去,一路跑,一路哭。
其实在十一的心里,她一直对铁柱存在着莫名的朦胧感情;她即把铁柱当成哥哥,却又不只是哥哥那么简单。
以前,十一对铁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支持,但今天,为了钱,铁柱却要打人,而且是从小和他们玩到大的二虎。
十一不明白,难道亲情,真的可以那么渺小吗?
她敬爱的铁柱哥,为了钱,竟然可以对自己的发小下手,可以对自己的亲情下手,这让十一伤透了心。
“不追吗?”郭苏小声问道。
“算了!”一巴掌彻底将铁柱给打醒了,他站起身,默默的走向了校外,不过十五岁的单薄身躯,穿着薄薄的校服,在寒风中他微微佝偻着背,双手插在裤兜,低着头,带着那么点萧瑟之意,一个人静静的走出了学校。
身后,张轻年五兄弟彼此对视一眼,皆是匆忙跟上。
“小苏,大富,你们和猥琐,二子回去吧!”
“让轻年陪陪我!”铁柱走到校门口,点了一根大前门,对身后的几兄弟说道。
当下郭苏,大富,卫所与李二都回去了,当时的天气确实比较寒冷,穿秋衣加校服根本扛不住。
“为什么不跟她解释!”张轻年或许不知道铁柱盗墓掘坟的事,但是他可以肯定,为了那八百块钱,铁柱一定吃足了苦头。
黑夜中,铁柱与张轻年坐在马路牙子上,望着寒风中匆匆而过的寥寥人儿。
“小时候,我爹曾经跟我说过,男人,可以哭,但是不能在女人面前哭!”
“我爹还说,女人和孩子可以粗心大意,但男人不可以!”
“我以为,十一会理解我!”抽着呛鼻的大前门,寒风中,铁柱的眼泪,毫无征兆的划过脸颊。
“轻年,你知道我为了那八百块钱,差点把命都留在那里!”
“我王铁柱,拿命换来的钱,为何他们两个可以这么的不放在心上!”
“为什么?”
说到最后,铁柱再也忍不住,抱着张轻年开始大哭。
他不怕别人说他,他也不怕干那种盗墓掘坟的事会折他的寿,他悲伤的是,他拿命换来的钱,在十一与二虎眼中,是那么的充满了铜臭味。
他拼了命的想要让二虎与十一过上好日子,但他们为什么就是不领情。
“柱子!”张轻年抱着铁柱,内心酸涩,他也很想哭,但是他不能。
今天所有的眼泪,都是王铁柱的!
轻年轻轻拍着铁柱的背,也没去安慰,这是委屈,哭出来会好很多。
那天晚上,铁柱与张轻年聊了很多,铁柱说,二虎与十一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不管他们如何不理解自己,如何用无意中的冷嘲热讽伤害他,他都不会在意,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们两人。
娘走了,王三千也走了,王诸佛也消失了,二虎与十一,是铁柱最后的亲人。
他也想弥补点什么!
晚上回到宿舍,除了赵刚以外,其余的几人都还没睡,主要是担心铁柱,躺在床上也无法闭眼。
“小苏,二虎这件事你怎么看!”铁柱坐在床沿上,抽着大前门,黝黑的脸庞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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