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把时间倒回7月7号的早上十一点钟。
城南,杠杠硬大饭店,三楼,洗浴中心。
伴随着桑拿房内一记诱人的·呻·吟·声响起,三分钟后,刚哥提着裤子,披着大红色西服从桑拿房里走了出来。
“大哥,爽了没有?”一个狗腿子赶忙上前,给刚哥递上凤凰牌香烟,还亲自点上火。
“妈·的,这群小子,竟然敢打我巴掌,兄弟们,这件事,你们说怎么办?”刚总踩着油光发亮的大头皮鞋,在光滑的白瓷地板上踩的咣当响。
“杀了他们!!”
“爆他们的向日葵!!”
“将他们千刀万剐!!”
今天,洗浴中心不迎客,所有小姐,全部都被刚哥搥了个遍,这,就是刚哥的断头饭。
此时一个大浴池旁边的大厅中,聚集了不下四十多号混子,皆是提着砍刀,在疯狂咆哮着。
“哼,想当年你刚哥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太平间里嗷呜一嗓子,都没个敢喘气的,一群jb毛都还没长齐的小瘪三就想跟我都斗!”
“兄弟们,跟我走,刚哥带你们去起飞!”在刚哥的狼嚎声中,一行四十多号混子,全部将砍刀包在报纸中,冲出了杠杠硬大饭店,就向着北山浩浩荡荡走去。
刚哥带头,走路的姿势,那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仰着硕大的猪头,一脸桀骜不驯之色。
城南距离城北,要跨过劳动桥!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劳动桥;保和平,卫面子,就是保刚哥!!”
一行人,在刚哥的带领下,像是发·情的公·猪·一般,唱着死了娘的凄厉歌声,向着城北开进而去。
“嘭!!”
沉闷的响声,宛若史前巨兽的咆哮,在子弹尖锐的音啸声下,嘭的一声,伴随着漫天飞溅的血肉,刚哥的凄厉惨叫声,响彻整个劳动桥上空。
“黑枪,黑枪,保护刚总,保护刚总!”带头的刚总手下第一号狗·腿·子,夏牛仰天咆哮,瞬间四五十号混子全部行动,将刚总的身躯淹没在了人海中。
沉闷的强声,在响起第一声以后,便没了动静,在夏牛的带领下,一伙人将刚总迅速抬到了县医院救治。
“哇哈哈哈,嘿嘿,哈哈,哦哦哦,这一枪,哎呀,我的准头啊!”在刚总被人抬着往县医院狂冲的时候,距离劳动桥不远的一座高楼上,疯狗望着蔚蓝的天空,正在竭斯底里的狂笑着。
他依旧是穿着那身藏青色的西装,披着那件猩红色的披风,脚上踩着擦得油光锃亮的大头皮鞋,癫狂的笑声让身后的小庄狠狠的吞了两口唾沫。
“狗爷,你没打死刚总,这可怎么办啊?”小庄一脸后怕之色,若是让刚总知道是他们放的黑枪,这不还不得玩死他们。
湘西县的规矩,那便是有事当面说,有架北山约,要么是找县城四霸,要么是找守山人评判。
背后放黑枪这种事,在湘西县的混子界,那可是从未有过的,这被所有混子所不齿,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了,指不定有多少人要拔了他们的皮呢。
“嘿嘿,谁说我要杀死他了!?”疯狗眯着一双浑浊的眸子,望着小庄,伸出猩红色的舌头,不断舔着干裂的嘴角,那种神经病一般的表情,差点没把小庄吓成一坨。
“那狗爷难道是为了栽赃陷害铁柱几兄弟?”小庄试探性的问道。
“嘿嘿,别妄图猜测我的想法,你会看到最阴森的地狱!”扣着脸上的麻子,疯狗笑的森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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