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的黑夜,总是会灯火通明,人们纸醉金迷,过着放·荡且自以为爽快的日子。
三十年后,年轻的孩子们,白天睡觉,晚上才是灯红酒绿的充实夜生活。
三十年前,为了金钱,为了活着,铁柱伙同李二,高卫所,干起了盗墓掘坟的勾当。
金钱或许不是万能的,但放在八十年代的铁柱身上,却是行不通的,那个时候,那怕是一毛钱,也能把他给逼疯。
只有铁柱是这样吗?不,从走出李家沟的第一天起,到三十年后死去,铁柱见到过太多为了一毛钱而铤而走险的亡命徒。
这是法治的社会,却也逼疯了很多人。
西庄的夜,平常都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那天说来也怪,快到三十月底了,月亮竟是铁柱从未见到过的明亮。
千里雪光俏弄影,清冷的月光照亮了大地,铁柱跟在李二身后,高卫所殿后,一行三人拿着铁锹就冲出了村子。
走出西庄,前面的景色豁然开阔。
静怡的夜空,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那是远处的一座横陈大山,据李二说,那个貌似清代,但好像又是民国时期的墓,就在山顶上。
当下兄弟三人抽了一根大前门,便向着山顶开进。
山上根本没有路,但树林什么的也没有,山上只有杂草与碎石,看上去很破败。
用了莫约四五十分钟,兄弟三个来到了山顶。
远远看上去,这座山的山顶很尖,但真正踏上山顶,铁柱才发现这里很是开阔。
杂草丛生,几乎都比铁柱高了!
“就在那边!”月光照耀下,李二的脸白的可怕,像是一张白纸,看上去很是渗人。
顺着李二指的方向看去,铁柱看到了一座破败的庙宇。
其实早就算不上庙宇了,整个用瓦片盖起来的庙宇早就塌成一堆了。
今夜有风,而且很凉,铁柱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壮这胆子,李二开头,铁柱居中,高卫所殿后,三人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塌成一堆的庙宇前。
“铁柱,你看!”高卫所伸出一只颤颤巍巍的手指,指向庙宇前方。
那里竟有一堆灰烬,还有没烧完的黄纸,铁柱四望,突然,他的眸子大睁,双眼瞳孔急剧收缩。
那是白纸,到处都是,洒落在庙宇周围,看上去像是这里刚刚埋了人,有什么人来祭奠一般。
“铁柱!”高卫所哭丧着嗓子,脸吓的煞白煞白,抓着铁柱的胳膊不肯松开。
“瞧你那逼样!”李二从裤兜中拿出烟,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然后开始绕着庙宇,准备看个清楚。
黑夜中,什么都没有,只有李二抽着的大前门香烟,在永夜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铁柱,你真的要挖坟吗?”高卫所吓得都快哭了,拉风的大背头也杂乱的如同鸡窝。
庙宇前,真的有一个隆起的小坟包,上面长满了野草,坟前面既没有墓碑,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有一堆燃过的,看上去得有一两个月的黄纸。
低着头,铁柱眼神闪烁,半响过后,他恨声道:“挖!”
要是放在王诸佛没有消失以前,打死铁柱他都不可能干这种缺德的事情。
但李家沟的村民们都消失了,他要照顾二虎与十一,不说让他们过上好生活,但起码要填饱肚子。
为了钱,穷苦的人儿,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是谁把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能逼到这种份上?是王诸佛吗?还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
try{mad1('gad2');} catch(ex){}